王府的马车分开,南无伤在原地站了半晌,还是追了上去。

皇宫里,乾明帝大怒。

陈三娘惊诧昂首,她下认识看向严尚书,严尚书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去鸡鸣寺也好,余生你便在那处为邈儿祈福吧。”

“绾绾……绾绾二字你如何配唤?若不是你们北国人,昭容又怎至于非死不成?”

见他这般模样,白婉蓉平复了心神,缓缓道,“当年秋棠走失只是不测,我不管你到底查到了甚么,如果不想秋棠难过痛苦,就老诚恳实将那些动静藏在肚子里。”

她嗓音透着不耐,全然没有将南无伤放在眼中,南无伤神采无法,“王妃何必这般防备我们北国?”

林秋棠拧起眉心,这奖惩对于严尚书来讲底子就无关痛痒,可她也明白严尚书一向是乾明帝亲信,只靠这件小事就想将他拉上马,难于登天。

想起林秋棠的话,她仓猝赶在林复礼开口前道,“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情愿与轻儿断绝母女干系,还请圣上,请林大人,莫要此事扳连小女。”

白婉蓉喊了马夫,回身上了马车。

“沈王妃!”他不顾这京中百姓非常的目光在忠义王府的马车后追着,似是不达目标不罢休。

翻开帘子,白婉蓉透过窗牖看向南无伤。

忠义王府的马车驶离巷子,南无伤沉思很久,回身向着林府走去。

他红衣张扬,面色如霜,白婉蓉目光安静的落在他脸上,半晌后才沉声道,“是又如何?”

“谶言说昭容长公主腹中子会是导致东晏灭国之人,会是东晏的变数。以是乾明帝便设想想杀死绾绾,却不成想绾绾固然在那一场鸿门宴中失落了,却也是以捡回了一条命。”

乾明帝又道,“严尚书管束不力,丢我朝臣颜面,罚俸一年,禁足一月,好生检验。”

严尚书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臣知罪。”

她一席话掷地有声,陈三娘眸中尽是不甘,但是却不敢反对半句。

周夫人晓得林复礼的性子,事关朝廷百姓,他是不管如何都做不出来那偏私之事的。

南无伤抿着唇立在那处,他神采不悦,却没有开口辩驳白婉蓉的话。

南无伤目眦欲裂,眼眶猩红,红衣猎猎,满目气愤。

林秋棠没想到乾明帝会是这般态度,她落寞地垂下头去,就听乾明帝又道,“除非……”

乾明帝大声道,“剥夺陈三娘诰命,本日便将其送去鸡鸣寺,今后与青灯古佛相伴,好生忏悔。”

“可乾明帝却容不下昭容公主,唯恐她再度有孕,将她奥妙毒死,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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