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甚么时候挖成的暗道?本王如何一概不知?”
“噢公主府……”忠义王沉着点头,未几时又骇怪地抬开端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公主府?”
见她这般心神不宁,忠义王坐在太师椅上扣问,“此事与棠儿何干?婉蓉,你有何事瞒着我?”
忠义王看出了她心底的不安,冷静上前推开了那道暗门。
白婉蓉走出来,眉心舒展,“我已经近一年没有来过此地。”
忠义王妃没有答复,只仓促取了一件披风,推开门走进雨中。
雨势渐大,敲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将这一方竹林变成湿冷喧闹的围城。
到了库房,忠义王妃推开库房的门独自走到最背面安排的装潢着玛瑙的打扮镜前。
“盗贼?”薄唇轻启,古澜无波的双眸望向那竹林,只一瞬又收了返来。“并未,你们几人去别处看看吧。”
忠义王妃抬了抬手,屏退两人。
忠义王堕入了深思。
她于房中踱步,猜想万千,停在香炉前喃喃自语,“莫非……是林家阿谁丫头……”
忠义王追上去,抬高了嗓门,“这密道何时修的?昭容和林贤弟可晓得?”
“婉蓉!”
鞭策镜面,打扮台后就呈现了一条暗道。
“事情已经畴昔十多载,如果让秋棠发明宫里那位的心机,就她这般大胆的性子,怕是会身陷囹吾。”
忽而白婉蓉看到了桌案底下的红蜡,她弯身将红蜡捡起,指尖抚上红蜡上的划痕,笃定出声,“发明密道之人,该当是一女子无疑了。”
忠义王妃提着灯笼走在暗道中,嗓音淡淡,格外沉寂,“此密道是昭容怀有秋棠后修的,昭容晓得,林大人不知。”
字条上方写着——公主府锁链有异,恐有隐情。
而主院里,忠义王妃听到护院禀报后神情大变。
忠义王拧着眉头,“我与林贤弟只是君子之交,本王又对丹青一窍不通,哪能看出这些?”
“库房已经两日未曾翻开过了,本日听到库房内的声响,我们二人还觉得只是老鼠作怪……安知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并且瞧着体型,似是一强健的男人与一身形纤细的女子。”
何意笔挺地站在那边,手里紧握断剑,他沉声道,“部属确是晓得公主府有密道……只是……”他想让蜜斯发明的并不是这一条。
几个护院不疑有他,打着灯笼一起小跑着分开。
这暗道竟是通向忠义王府!
她转头看向架几上雕镂的马儿,“看来明日,要去见一见那永宁郡主了。”
沈叙白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石灯前,红色的衣袍松垮地披在身上,好似霜华凝雪披。墨发只用玉冠束成马尾,超脱自赛鹤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