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晏的神采和缓很多,只是目光还是那般桀骜,“带上林秋棠,去大牢。”
两目标锋相对剑拔弩张,忠义王看着李少俞,声如洪钟,“老臣求见陛下。”
在收到让他重视安然尽快回家的动静后,他乐呵呵地听话分开,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不安。
她神采和呼吸都已经慌乱了,那狱卒奇特地瞧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也是惊骇忠义王会造反,会拿他们这些小人物开刀。
忠义王沉着脸,还是对峙,“五殿下,如果本王本日见不到圣上,我身后的铁骑,便直闯皇宫了。”
忠义王一脸淡然地看着李少俞,他身后的将士亦是面无神采,对李少俞的话置之不睬。
狱卒顺服地走出来翻开锁链,因为无人支撑着沈叙白,导致他刹时掉落水中。
“郡主还真是会添乱。”
仇晏瞳孔收缩,当即道,“翻开锁链,将人拖出来。”
“父皇已经歇下,将此事全权交给我,王爷有事与我说就好。”
“沈修瑾,你带兵压城,是想造反吗?你可对得起圣上与朝廷对你的信赖?”
再说了,早在几日前他们便听到了一传言,传言说京中有奸人要对忠义王动手,本觉得是个打趣,转日却听到了忠义王世子是叛民贼子顾远山之子的动静,紧接着便是忠义王连夜出京,忠义王妃连日回了娘家的动静。
他如何瞧着这几小我不太对劲呢……
有些小商贩在看到长街上敞亮的火龙以后,竟明目张胆的带着自家的粮食上前分发给那些将士,笑嘻嘻地扣问,“王爷是不是要反了?”
仇晏忍不住快步走出来,将沈叙白从水中捞出,抱出水牢,头也不回地分开。
林秋棠和田七忙跟上去,只剩下那站在水牢中的狱卒茫然地抓了抓耳朵。
仇晏面色微变,他筹办了李少俞的令牌,只是筹办的仓猝,那令牌经不起细看。
李少俞与身穿银甲带着禁卫军走出来,周身气势冷冽,双眸严肃地看着忠义王。
他们不是官,没有为国而战的气力,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没有献言献策的才气。
不像是前来转移犯人的,倒像是……
林秋棠那边,三人顺利去到大牢。
他们辨不了那所谓的忠奸,但是却能看出来谁将他们放在心底,谁能让他们活得更像小我活得更有庄严。
如果旁人雄师压城倒还值得担忧,但是带兵前来的乃是东晏军功最为显赫,战战以百姓为先的忠义王。
仇晏站在院中,一脸嫌弃地将田七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而前面色不虞地看向林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