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叮咛,埋没在各处的黑蛟阁之人将沈叙白团团围住。
“将沈叙白拿下,与林秋棠关押在一处。”
仇晏的剑抵在沈叙白胸口处,瞧着沈叙白的目光中透出几分赏识,“不愧是忠义王府的世子,公然有过人之处。”
“更何况……”仇晏话语停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黑蛟阁但是由东晏黑龙卫演变而来。”
他也曾经听父亲讲过这顾长风,此人与父亲八拜之交,身后的统统兵权尽数握在了父亲手中。
走出去好久林秋棠才发明,这黑蛟阁的临时据点竟然就在皇家别苑内。
“开口!”仇晏厉声打断沈叙白的话,将剑拔出指向沈叙白的喉间。
沈叙白点头,缓缓倚着门扇坐了下来。
杀母之仇几个字深深烙印在了林秋棠心中。
“忠君爱国……好一个忠君爱国。”仇晏目光落在沈叙白身上,目光中带着沈叙白看不透的恨意。
父亲曾说,如果当年顾长风不死,或许死的人便是他了。
“说甚么叛国通敌,这些事还不是只能服从狗天子一人讯断!”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寻到这里来。”
说话的是不知何时来到此处的沈叙白。
沈叙白没有抬眼,目光沉沉看向火线,腔调安稳,“何事?”
沈叙白喉中溢出一声闷哼,“沈公子!”林秋棠焦心肠跑上前,却被那女子抓住,将剑架在了她的脖颈。
沈叙白眸中波澜不起,看着仇晏,他缓缓出声,“听闻顾将军被葬在此处时,并无石碑,坟茔。”
沈叙白紧抿着唇,堕入了沉思,“身为将领忠君忠国的傲骨,赛过存亡。”
似是看出林秋棠的踌躇,仇晏轻声道,“此事,我能够给女人一日考虑时候。”
这时林秋棠才看清他脖颈上的血迹与胸口的伤口,忙不迭的拍打着门,喊着仇晏的名讳。
只是阿娘对东晏、对东晏百姓皆有交谊,她唯恐扳倒乾明帝会令东晏大乱民不聊生,是以她迟迟不敢下定决计,心中每日忧?,不堪烦忧。
那女子冷着脸没有回话的筹算,林秋棠转过身去倔强地看着她,不晓得为何,她俄然感觉这墓中之人定然是非常首要之人。
京中大家皆称他为君子,可他在听到这句话时,是当至心机龃龉,竟生出了光荣之意。
他嗓音冷冽,“沈世子好歹也是我黑蛟阁的高朋,在没有从乾明帝那处获得我们想要的筹马之前,是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他话中摸索之意较着,仇晏将剑往前递了一寸,剑尖就那般没入沈叙白的胸膛。
这别苑内的后院乃是禁地,传闻葬着一名曾经想要谋反弑君的将军,是以这皇家别苑内的宫女寺人也从不踏进此处半步,倒是给了黑蛟阁世人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