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然策马扬鞭,底子不给绿珠挣扎的机遇。
朱重八咧嘴笑道:“傻侄儿,你看他带着那几个娘们,哪个是干活的料?咱退一万步会所,就算他能够把扛活运货的事分摊到蔡喜头上,他不也得使唤我们吗?”
二人同乘一匹快马,不免有些身碰撞摩擦。
现在,碰到寄父如许贤明贤人,不但不嫌弃,反而还很赏识,这让他情何故堪呢!
本来是句打趣话,却不成想,被故意人朱重八听了去,竟然还当了真。
她伸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内心既忐忑又镇静,好似灵巧的猫,既满足又发急。
绿珠转了转眸子,娇羞一笑道:“我猜呀,您在等阿谁阴魂不散的臭苍蝇朱重八过来认您做寄父呢!”
穷户窟精干男人百十来号,虽无绝技傍身,倒是一等一的反元义士!再没人比流浪失所的他们,更加虔诚可靠!
早在项安然带女军登港之前,关于红巾军的动静,一早就传遍明州城。
作为朱重八的亲侄子,铁柱大名朱伟,奶名叫铁柱,父母饿身后,一向在外乞讨为生,好不轻易和叔叔朱重八相逢,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一旁的铁柱见势不妙,忙出面打圆场道:“四叔,五四叔一贯沉不住气,您别跟他普通见地!”
他不肯意错失项安然这条大鱼,筹算去官府报官,把那222两赏银赚来花花。
待我回家取来财帛,交给你招兵买马,我们父子合力打到皇都去!
朱重八把腰间麻绳腰带紧了紧,拄着烧火棍子,紧紧跟从在项安然一行人身后。
“那对!我们丐帮物美价廉,使唤我们比使唤管军便宜多了。”铁柱几次点头,悄悄从怀里摸出半个馒头递给朱重八。
二人的身高差,让项安然的视野刚好能看到马背上乱颤的花枝。仿佛海上孤岛,时克等候他的登临救赎。
说他奸吧?他是真不要脸啊!
从小到大,他的长相一向是短板中的短板,常常被人诟病不算,扳连着家人都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