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冉于飞刚放学,德宝便巴巴凑上去与他报信了,“爷,崔家大女人正在皇后娘娘跟前说话呢。”
崔绣樱听姑姑给她台阶下忙接住,“姑姑与太子爷说的是,是绣樱经历不敷,几乎曲解了白家四女人,她受伤背面一回见面,瞧着的确是比以往懂事很多,竟好似换了小我,与她三姐在一处,倒比她三姐还慎重些,我们几个姐妹一时都没敢认呢。”
皇后冷眼瞧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内心也大抵听出了门道,自家侄女向来端庄有礼,虽这些年被哥嫂纵宠了些,可也不会沦落到当众与人起肮脏的境地。定是她听闻于飞送了东西给那白家丫头,内心有些过不去,说到底还是小女儿家的心机捣蛋,既然于飞对她有些曲解,少不得要她这个长辈来讲合了。
“倒是儿子办事不周了,原想着借父皇母后的面子做小我情,没成想却让崔姐姐受了委曲。白家四女人原就如此,你又何必与她计算,便是我这个太子爷,她不是也还是不给脸面,就瞧在瑞大众的面子上且莫同她计算了罢。”
冉于飞进翊坤宫的时候,皇后才将崔绣樱劝住,见他过来先是一愣,瞧了瞧一旁的小侄女,随即又恍然大悟道:“于飞克日读书辛苦,这会子着仓猝慌的赶过来但是来跟母后问安的?”
崔绣樱一听他来了,忙端方坐好,拿帕子点点眼角,脸颊不由自主的就红了几分。冉于飞见她如此,忍住了翻白眼的打动,躬身对皇后道:“听闻崔家姐姐过来,儿臣再忙也是要赶着瞧一眼的,我瞧崔姐姐精力不大好,但是出了何事?”
冉于飞能想到这一层,皇后自是欣喜,若不是他来提点几句,本身几乎就要豪情用事,想她将来孤儿寡母的恰是用人的时候,若与瑞国公添了这层曲解,对他们母子但是半分好处都没有的,毕竟单靠一个崔家还不敷以支撑。
崔绣樱一听瑞国公便不自发的有几用心虚,再瞧姑姑那神采,便知她是听了太子的提点生了顾及之心,她心中一做计算便开口道:“太子爷说的是,四女人年纪还小,倒是我不懂事了,原是姐妹们听闻她得了太子爷的好墨,想着见地一番,哪知四女人曲解我们窥视她的赏,这才起了几句吵嘴,原就是畴昔就算了的,可这又传出了些不好的言辞,我也是怕两家曲解了去,这才来求姑姑的。”
白家这个老牌世家之以是代代畅旺,除了家主运营有方,多少也是因着与皇家或近或远的血缘。巧就巧在这个崔皇后并无子嗣,而当今太子确连着几分白家血缘,虽隔着两三代,可与他们一比,崔家立时就被比出了几分发作户的味道来。发作户么,总有人瞧不上眼,确又不能明着如何,只能靠使一些小把戏来瞧热烈,比现在次这事,难保不是有人想借白家的手来压一压崔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