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暗松了口气,却有些愤怒,不识汲引的臭丫头。
如何回事?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好风趣的女子。
晴雪安然自如,振振有词,“一日无二君,一山无二虎。家中如果有两个女主子,那就成了疆场,整天年计来算计去,死伤无数,心一日日变硬变毒,渐突变的人不如人鬼不如鬼,小女不肯如此。”
她就这么讨厌他?
“为何?”
皇上表情不错,坐定后喝了几口茶,微微的问道,“刚才在说甚么?”
钟明煦却喜上眉梢,大为欢乐。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只要皇上发句话,家中父母和姐姐都不敢回绝。
为何没人禀报?
贤妃惊呼一声,“皇上。”
可这深宫,这世道,容不下这么张扬的性子。
晴雪皱了皱眉头,没有抬开端,“小女也不肯。”
皇上如何会来的这么俄然?
“如果封你为平妻呢?”
不过通身的气度让人面前一亮,好一个翩然出尘的女孩子。
贤妃内心一紧,面上却笑的和顺温馨,“一些小事,怕让皇上听了笑话。”
晴雪站起来,睁大眼睛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年约六十多岁,一身黄色的龙袍,精力矍铄,不怒自威。
这话说的世人如有所思,就连贤妃心有戚戚,面露凄楚。
晴雪头痛欲裂,一国之君应当日里万机,哪来的余暇多管人家的家事?真是的。
皇上的目光在世人身上扫过,所到之处,莫不严峻的汗流颊背。
如果能够,谁不想独占君心?谁不想独宠?谁不想成为家中独一无二,无人争锋的女主子?
她礼节纯熟,文雅安闲,大气天然,眼晴敞亮,透着一股勃勃朝气。
她垂下视野,恭谨的回道,“妾不过是个主子,主母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任人欺侮,小女自知性子不好,过不了那样的日子。”
皇上没见过这么坦白纯洁的女孩子,说话直来直去,不藏不瞒,实在风趣的很。
但能够吗?
皇上仿佛对这个简二蜜斯非常存眷,竟然肯管这类闲事。
“那你想要如何?”
钟明煦脸上的笑容僵掉,茫然的看着她,心口模糊作痛。
贤妃在内心无法的叹了口气,只好将刚才的事情简朴说了一遍。
“固然道来,让朕也笑笑。”
晴雪头皮一阵发麻,却不敢冒昧,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小女见过皇上,愿吾皇福寿安康。”
皇上饶有兴味的看了她几眼,“这就是拒婚的丫头?”
皇上忍不住悄悄点头,算是记着了这丫头,“很会说话,你倒是说说,定远侯小侯爷品德学问皆是好的,你为何不肯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