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贴放在空中上的双手却在一点点的握紧。
燕箫轻叹道:“我方觉被骗,还来不及生机,就见云妃模糊抽泣,说她早已过了及竿之年,却因貌丑,一向未曾婚配,她薄纱覆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世民气境被变更起来,一时屏气聆听,那样的静,仿佛凡是有银针掉在地上,都会立时传进世人耳中琰。
“是么?丞相也这么以为吗?”燕皇没看凤夙,但却把目光移到了白玉川身上。
夫子寂静一旁,轻描淡写道:“你气甚么,这是功德,待今后即位为帝,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哪些人该留用,哪些人该当诛杀。”
“厚颜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此次出口的是皇贵妃。
何其……好笑?
……
当时燕箫尚未入主东宫,皇后多方谗谄不成,便在燕皇耳边吹风,说燕箫身材不好,恐小人算计,成恩公武功高强,可担负燕箫贴身将军,也好随时随地近身庇护。
夫子在时,没人胆敢说她一句不是,但几个月后果为挖了白芷双眸,锒铛下狱,后又“暴毙”而亡,竟被世人落井下石,这般凑趣丞相,还真是不遗余力。
喉间仿佛有异物涌起,凤夙没有任何味觉,但却晓得刚才华血翻涌,竟几乎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若不是被她生生忍着,只怕早就血溅内殿了……
白玉川心一凛,随即笑道:“回皇上的话,云妃娘娘和顾太傅确切很像,不过太傅功劳卓著,又岂是平凡人可对比的?”
痛吗?不痛。
那天,夫子微微感喟,“你生性聪明颖慧,为师所教各种,你一学就会,这般才干,常常令为师也自愧不如。莫要多想,成大事者,万不成被善心所误。”
有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燕皇问的偶然:“顾红妆当初如此对待芷儿,丞相不恨?”
白玉川点头笑道:“当年,吴国纠集重兵,大肆南侵。当时御河守军几次垂危,叛国投敌者不计其数。顾太傅传闻御河粮草紧缺,军情垂危,顿时在帝都筹募银两数万,采办粮草送往火线。如此看来,顾太傅深蒙皇上眷顾,以是才会结草衔环,在燕国万分危急之际,倾力回报皇恩,功过相抵,小女有此一劫,老臣不恨。”
嘴脸还真是让人恶心啊!
燕箫虽笑,双眸却毫无笑意:“恰好相反,虽说云妃身子小巧,但却酷似粉妆玉琢,着体便酥,但孤男寡女同处戈壁,我又焉能趁人之危,对孤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