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燕箫一样的年纪,模样漂亮,但双眸却尽显麻痹,内里还异化着一抹冷嘲。

“杀。”阴暗大牢内,白衣女子声音清冷。

燕皇受命燕箫掌管此事,适逢梅雨季候,燕箫旧疾发作,卧床不起,此事便落在了顾红妆身上。

此话一出,本来惊惧抽泣的世人立即止了哭声,耸动着肩膀压抑抽泣着。固然如此,还是难逃诛杀厄运。

女子打量着他充满血污的脸庞,微不成闻的笑道:“齐鸣有子齐天佑,用剑入迷入化,决斗疆场英勇恐惧。燕吴大战时你也在场,此番兵败,你父亲归降吴国,你为何不降吴,反归燕?莫非不晓得此番返来凶多吉少吗?”

“不要小瞧了这些长幼妇孺,需知成大事者常常是她们。”女子神情冷酷,无动于衷的扫过牢内伸直在一起不安抽泣的齐家人,“哭声顺耳,拖出去斩首示众。”

“全数都杀吗?”侍从见女子视野淡淡的看过来,立时咽下口水,因为过分严峻,颤不成音:“部属的意义是,齐家长幼妇孺也杀无赦吗?”

从凤夙走进太子东宫的那刻起,就必定了驱逐她的将是一场兵荒马乱!

天气灰白,再过不久便是艳阳高照,李恪仓促入内禀告燕箫,合欢殿内院丑奴立在长廊一角,青铜色的面具更加显得暗淡难测。

燕吴大战,齐鸣反击吴国,却兵败投降,燕皇大怒,齐家人悉数入狱听候发落。

侍从皱眉:“太傅,是您说的,放虎轻易,伏虎难。部属担忧……”

一样的,齐天佑也在看凤夙。一模一样的容颜,固然火线黑衣女子左脸刀疤深切,但那样的天人之姿足以跟影象深处的那抹身影堆叠在一起。

凤夙垂眸轻叹,燕箫心机深沉,他和她固然朝夕相处,但又何曾真正体味过他?

慌乱的不是凤夙,而是齐天佑,一起神情恍忽来到合欢殿,当他看到李恪和丑奴目睹凤夙容颜,亦是一脸震惊之色时,这才心机落定。咣玒児晓

强行拖走的齐家人,要不破口痛骂,要不痛哭要求,要不猖獗挣扎……有孩童哭声稚幼,侍从有些不忍,但女子却始终不为所动。

“此话倒也入耳。”女子笑了笑,眸光乌黑如墨,对侍从道:“把他放了。”

女子挥手,嘲笑道:“无碍,我既然放他走,就不惧他有朝一日返来向我复仇。”

少年声音扯破暗哑:“生是燕国人,死为燕国鬼,更何况……”少年麻痹开口:“我是齐鸣养子,并非亲生。”

牢内血腥味浓烈,一张张面孔上充满了惊骇,她们绝望的看着负手而立的白衣女子,就是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却操控着统统人的生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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