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苏后,你虽仍然唤我一声夫子,但感受总不及过往密切。”此话出口,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缭绕在心。

东宫太子的心机,又岂是凡人就能窥测揣摩的?

燕箫似痛似快,淡声开口道:“夫子,你在扯谎,这泪清楚是为我而流。”

顾红妆看着,眼中不知为何俄然间升起了一层迷雾,然后这层迷雾垂垂变浓,眼内恍惚时,心底顿时涌上一股如何也说不清的滋味,似苦,也似酸,虽不浓烈,却足以影响她统统的情感。燕皇动手有多狠,燕箫伤的就有多重。

齐天佑在一旁站着,听闻顾红妆的话语,在燕箫的表示下,转成分开,半晌后返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鼻烟壶。

燕箫本来正要前去草堂看望云妃母子,听了齐天佑的话,只得转步朝合欢殿走去。

他磕的很重,额头当即有鲜血流了出来。

待宫婢退下,顾红妆靠在燕箫的怀里,浑身没有涓滴力量轨。

燕箫沉吟半晌,开口问道:“你是说天香豆蔻有题目?”

顾红妆大抵感觉刚才语气过分冲动,平复呼吸,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箫儿,你……还爱我吗?”

“父皇,您看清楚了,您所拉之人不是您的后妃,她是我的夫子顾红妆。”燕箫伸手拦住燕皇,生生断了燕皇前去内殿的门路。

话音未落,身材又被燕皇一脚踹倒,燕箫爬起来,固执的像个孩子,一心一意但愿燕皇能够收回成命。

燕箫解释道:“这鼻烟壶,是天佑随身照顾之物。”之前天佑随他出征,他曾见齐天佑用过。

燕箫表示天佑分开,就听顾红妆游移开口:“我……是不是杀了人?”

沉寂声中,顾红妆语声缥缈:“箫儿,仅此一次,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堕泪。”

燕箫抿唇,脸上的神情有些飘忽诡谲:“这件事情交给我措置,你放心养病便可。”

顾红妆一时无言,嘴角含笑,伸手仿佛在寻觅燕箫的手臂,燕箫伸手畴昔,被她一把紧紧抓住。

鼻烟壶上面有荷花辉映配以诗词,只是看着就感觉表情清幽。

顾红妆的话历历在耳,她曾为他哭过,他能记得,她天然也能清楚的记得,但合欢殿里,夫子却对他轻声道歉……

燕箫本来暴戾的神情在看到她的泪水时较着怔了一下,那是顾红妆第一次在燕箫面前哭。

“这眼泪但是为我而流?”燕箫伸脱手指接过她滚烫的泪珠,失神的看着她,暖和清冽的语声响起,异化着淡淡的愁,淡淡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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