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微微勾唇,挑起了一抹意味深长,“说到底,无欢大师麾下弟子也不尽然全都六根清净。”

也不尽是,起码房间内就有一个。

燕箫抬手制止了燕子墨接下来的话语,很较着有些事情不适合凤夙这位外人晓得。

凤夙笑了笑:“依殿下之见,女子干脆白日家长里短,夜间躺在床上只待奉侍丈夫,来年多添新丁,灿烂门楣好了。”

“果然是你。”

凤夙这话说的露骨,殊不知云阁宫婢、内侍悉数站在内里多时,闻言皆是倒抽一口冷气。

当初他和她击掌发誓,操纵她找到天香豆蔻居多,再加上比来又产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不是她提起,几乎忘了。

虽说伉俪内室之乐乃平常事,但像凤夙这般坦开阔荡说出来,倒是绝无独一的。

“你仿佛非常不喜云妃之衔?”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了一抹忿忿之意。

她觉得他看不出来吗?她刚才看似说话不知羞,却道是用心说给下人听得,她初入云阁,内里多有宫人是后妃们的亲信,平时乱嚼舌根,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她现在说给他们听,不过是让他们多加收敛放肆气势。如此步步为营,心机通透,恍若夫子活着……

试问,有谁说话会像凤夙这般直白,不留涓滴情面?燕箫故意疏离她,但见她如此,反倒乌黑的乌瞳缩了缩。

她沉默半晌:“如果六根清净,我怎会身陷尘凡,入了东宫云阁,现现在做了这云妃娘娘?”

不过想到本身现在貌丑,身上又是疤痕遍及,昨夜那番*之欢不免让复苏过来的燕箫心生郁结。

“昨夜我被人下药之事,不准讲给旁人。”燕萧抬高声音,眼底通俗,仿佛笼着一层雾霭的幽潭,让人揣摩不透。

自古以来,别人越痛,她就越乐,看到白眼狼暴怒,心机不免镇静了很多柩。

燕箫想到这里,脸都白了,夫子眼看复苏期近,他究竟在想甚么?

“殿下说甚么,臣妾笨拙,听不懂。”没有睡好觉的人,性子别希冀能好到哪去,凤夙推了推燕箫,表示他往一边站站,燕箫站着不动,她就坐起来,从燕箫的臂弯下钻了出去。

有宫婢本来正端着茶水入内,听到此言,手一颤抖,那茶盏立时摔到地上,杯碎,茶水洒了一地。

她沉寂发问:“没有血洗,何来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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