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听竹见婉兮一脸如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地轻声问道:“侧福晋,但是那董鄂家有甚么不当之处?”
婉兮将信纸折好塞到信封里,随后递给一旁的高嬷嬷道:“当然是好动静。”婉兮只要一想到董鄂氏后半生都不能再作妖,这表情就不是普通的好。
进了书房,听竹立马为婉兮铺好纸,磨好墨,等她写完,又眼明手快地帮着清算。但是说统统的丫环里,独一有听竹是最为体味婉兮,也是最得婉兮信赖的。
身边的伊尔根觉罗氏狠狠地吃了一惊,从她到这个家到现在,董鄂?七十统共就发过三次脾气,前两次都是族里的事,而这一次竟是冲着她来的。
伊尔根觉罗氏听着董鄂?七十如此果断的语气,内心即便有再多的不放心,此时也不得不该道:“妾身服从。”
也对,她亦忘不了上一世的仇,凭甚么太后和皇上就要忘了阿谁让她守了一糊口寡和落空关爱的祸首祸首(当然,顺治本身也是渣,把真爱吹得再清脆,也改不了他强抢弟妇的名头,说穿了,渣男贱女,本是一对)。
“侧福晋,府里送来的信。”高嬷嬷将手里的信交到婉兮手中,见她表情颇的模样,嘴角也不由地扬起一抹笑来。
要让董鄂?七十或者三福晋家退步,他们天然都是分歧意的,不提自家女人,就说摆在面前的好处,谁情愿支出这么多的心血以后,眼瞧着要收成了,把服从白白让给别人,就是兄弟也不可。
高嬷嬷接过信封,行动谙练地拿到一旁烧掉,不管这信里的内容有没有影响,依着婉兮的风俗,是一封都不会留的。
高嬷嬷听得细心,灰白的眉微微蹙起,听着婉兮的话,她连连点头,万事谨慎,老是没错的。
董鄂?七十顺利敲打了伊尔根觉罗氏一顿,随后便跟她提及了拉拢族里其别人的事情。固然他已经是族长了,这些年他没少给族里人拉好处,族里人也支撑他,可贰内心也明白,如果一旦有人许以厚利,他们也会调头去支撑别人。
“侧福晋,但是有甚么好动静?”高嬷嬷对于婉兮算计董鄂家的事也晓得一些,只是她年纪更加大了,重心都多放在几位小主子身上,即便听了几耳朵,却也不甚明白。
说到底,这些都是墙头草,真正能将他们绑在一起的是好处,是矣,董鄂?七十内心就算不舍,他也清楚,此次怕是要出点血了。
“够了,爷晓得你只得了一个女人,心疼一点也平常,但是她到底嫁了人,现在就是皇家人,是生是死,看得是九阿哥的态度,不是你的态度。你倒好,人家客气,你当应当,啥事都往里插手。现在九阿哥见到爷跟没见到一样,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既然这般舍不得女儿,那就领去。伊尔根觉罗氏,你这是想害了九福晋平生么?”董鄂?七十猛地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带实在足的不满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