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像现在这般狼狈过?这统统都是拜姜云笙所赐。

与此同时,前去通县的官道上,一行人马正冒雨进步。

“是。”

此言一出,裴雍大怒,眉头紧拧。

裴雍副将喊道:“火线是何人?见我燕云铁骑校尉为何不让?”

待一行人走过,裴雍翻身上马,把掷出去的长剑从那侍卫统领胸口拔出来甩了甩,一道血珠洒在空中。

她老是会想起上一世姜府被满门抄斩时,漫天的大火与四溅的鲜血。

将士们不得不从,让出了一条道。

躺在炕上,她满脑筋都是裴雍与贼兵作战时的场景,那些刀光剑影,尸首横飞的影象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使裴雍心中有百般不快,此时也只能先忍着。

萧翊风厉声道:“如何?尔等要反了天子是吗?”

身后侍卫统领吼怒道:“尔等眼拙,不知这是靖安侯世子?休得猖獗!”

他越想越气:“少主,你本日为何要救裴诀的儿子裴雍?让他死了不是更好,如此一来,我们便少了个敌手。”

萧翊风沉声问:“到通县还要多久?”

让她服软一次,当真有那么难?

出了那座山岭,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只是村内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拖家带口的逃了,村里仅剩一些行走不便的白叟。

遵循端方,百姓碰到官兵得先行让路,但是萧翊风向来只要别人让他,没有他让别人的事理,伫在马背上等着裴雍先让开。

姜云笙等人住进一家没有人的屋子里,决定在此处姑息一晚。

萧翊风勒紧缰绳,胯下枣红马吃惊,前蹄高低垂起。

他堂堂靖安侯世子,何时遭过这类罪?

萧翊风冷哼,不做答话。

姜云笙翻过身,面朝墙壁,听着屋外的雨声,心中翻涌的恨意让她彻夜难眠。

裴雍身为幽州军的少将军,年事比萧翊风要小两岁,从小在虎帐长大,性子孤傲,幼年浮滑,天然不把萧翊风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吼怒着划过。

就像那日的辩理宴,如果姜云笙一开端就找到他,跟他说本身被林书禾欺负了,他决然都不会弃她不顾。

燕云铁骑见状,也不甘逞强,长槊直指,眼看就要兵戈相见。

裴雍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倒是一片冰寒,“哎呀,不美意义,手滑。”

这时,裴雍身后的步队中不知是谁大声说了一句:“没有裴将军,靖安侯还能放心坐守府邸?”

他的腰背挺得很直,“燕云铁骑镇守北境,守的是大丰!不是你靖安侯!”

他嫌恶地揪起尸身的衣裳把剑身擦洁净,立在原地望向萧翊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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