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只好作罢,走到桌边去给他倒热水,“对了,明天昭亲王来了刺史府。”
入夜,姜云笙倚在窗边,细细考虑本日昭亲王在刺史府上说的那些话,策画着下一步打算。
可此次不管如何考虑,她都想不出好的战略,若想让沈念把握代州,杨策要么死,要么将他缉住,逼迫他交出兵权。
她走上前,二话不说抬起他的左手,将袖子挽上去,看到了排泄一点血的绷带。
姜云笙盯着他的背影,当真揣摩着这句话的意义。
姜云笙猜疑地看着他,“如何了?笑甚么?”
姜云笙莞尔:“不消这么急的,对了,杨刺史晓得了吗?”
赫连鸿来代州,那间隔去雁门关的日子就不远了,沈念必然不会留她一人在刺史府,届时必然会想体例把她一同带畴昔。
“这就要他脱手了?”
沈念喝水的行动一滞,“他率先来代县了?”
姜云笙堕入深思,一时想得入了神,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沈念密切地捏捏她的鼻子,“甚么都瞒不过你,没事,我已经上过药,过几天就好了。”
姜云笙猜疑,“为何?”
沈念蓦地被逗笑了。
正想着,有风灌出去,姜云笙打了个寒噤,正筹办关上窗户往回走,就见得后院的鹅卵石小径上仓促走来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笑你何时这么泄气过?”沈念声音温和,“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本是我一人之事,却将你牵涉出去,你本该在夏神医身边才是。”
她定睛看去,竟是沈念。
“就像当年我爹那样。”沈念淡然接过话头。
沈念见她有些愤恚,哑然发笑,“做戏不做真一些,冯庚如何会信,小伤,无碍。”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也是很轻易让人曲解的打算。
姜云笙轻笑:“有事理,那你下一步筹办如何做?”
姜云笙晓得他一旦决定做某事,就会想尽体例,旁人如何疏导都无用,她要做的,就是为他出运营策,把风险降到最低,虽算不上十全十美,但不能缝隙百出。
杨策镇守代州,军权也是在他的手上,沈念入刺史府的身份是裴雍的副将,杨策怎会等闲把军权交给沈念的手上?
姜云笙嘴唇微张,“莫非你......你想领受杨策?与冯庚联手,逼迫昭亲王不得不在代县多逗留?”
听昭亲王的意义,他并不筹算出兵雁门关,但是总让她感觉有些不对。
沈念现在手上的虎符,是杨策授予,能够号令百人,但是全部代州几万的兵,沈念又以甚么名义领受呢?
姜云笙欣喜道:“你返来得比我估计的时候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