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翊风走远后,萧芷宁这才进了屋子,但见柳氏一人在屋里,眼中隐有肝火。

夏神医捋须缓缓点头,唏嘘道:“城外已是极其不承平了。”

实际上萧翊风目前并未筹算派人去寻姜云笙的下落。

她本来还想叱骂几句,见得儿子这般模样,便是不忍心再说,随即转了话头,“不若派人去寻寻吧?让赵大人领兵,是死是活,好歹有个准信儿。”

萧翊风揉了揉眉心,随口问道:“母亲,你有多久没有回都城了?”

姜云笙“嘿嘿”一笑,接过来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多谢徒弟。”

“你没听到他说的啊。”柳氏敲着桌面,手中的佛珠被磕得清脆作响,“他说姜云笙一日不回,他便一日不纳妾,你听听,这话明摆着跟我过不去!”

柳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那姜云笙是给翊儿下药了吗?方才他又与我发脾气。”

莫非冀州,也要兵戈平乱了吗?

她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斜着眼睛去看一旁恰好烧到底的香。

因得昨夜突发状况,本日府内统统人大气都不敢出,规端方矩的做着本技艺中的事。

流民尚且可为浅显百姓,而流寇,却可视为贼兵,一如幽州。

柳氏一愣,“你问这个何为?”

午后阳光热烈,姜云笙在廊下站了两个时候,后背已是出了汗,头顶的书开端微微颤抖。

“母亲!”萧翊风突然打断她的话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色肃冷,“姜云笙一日没返来,我便一日不会让别的女人进侯府!”

“哼。”夏神医负手而立,“再有懒惰,重重惩罚。”

“如何了?”姜云笙发觉到不对劲,秀眉陡蹙,“内里出事了?”

说罢,他起家,将脚下的凳子踢开,拂袖拜别。

萧翊风的下巴冒出了胡茬,因着受了伤,面色看上去很差。

“嗯。”萧翊风点头,淡然道:“儿一会儿就去。”

“无事。”萧翊风淡然道,“只是想着本年中秋,母亲仍在北境,定是牵挂小舅。”

与其先把人带返来,不如就让她在那贼人手中,他既是要找侯府报仇,就决计不但仅是杀一个女人就能解恨。

她捶着酸痛的腿,听得身边的门翻开,夏神医还是板着一张脸,却递给她一块巾帕。

那贼人也在等一个机遇和机会。

正院,萧翊风在屋里独坐了一夜,并未入眠。

柳氏顿时敛了神采,规复安静,讽刺道:“秀娘和林书禾能比?”

手边的药已经凉得完整,他受的内伤并不严峻,府上的大夫夜间为他熬了一副药,他却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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