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风松了力度,却没放手,“昨夜为何要在宵禁后回府?”

车夫勒紧马缰,马车稳稳停在百川书院门口。

面对百川书院的院长,还是得有点礼数。

他悄悄揽住姜云笙的肩头,声音放柔了一些,“怎会?侯府岂是尔等宵小就能闯出去的?”

隔着一段间隔,唐度生的声音还是很轻,“笙笙,老夫与你做一场戏,可有甚么好处?”

这个答复让萧翊风找不到任何马脚。

见他不出声,姜云笙唤道:“世子?你在想甚么?”

他握住姜云笙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悄悄摩挲,“可贵放月假,你好好陪你徒弟便是,过后你再返来也不迟。”

如果没碰到巡城保护,姜云笙定是必死无疑。

他的剑固然锋利,但是握剑的手不稳了。

萧翊风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上马车,随口道:“畴昔。”

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沈念这个模样了。

沈念拧眉,一剑斩断一根竹子,反手将手中长剑往脚下狠狠一掷。

车夫了然,跑到远处候着。

姜云笙反问道:“你为何会不在?”

顾丞站在原地,表情非常沉重,看向沈念的眼中也盛满了哀思。

“你不是说过让我不要分开你吗?”姜云笙神情冷酷,仿佛在说一件和本身毫无干系的事,“我白日与徒弟相伴,早晨还是要回府的,只是误了时候,怕你活力,便连夜往回赶。”

“嗯。”姜云笙有些怠倦地闭上眼睛,不肯再说。

萧翊风只当她是遭到了惊吓,没有歇息好,便朝车夫喊了一声,打道回府。

萧翊风不假思考地跃上马车,正要出来寻人,却见姜云笙挽着一个老者的手臂走出来,二人看上去有说有笑的。

唐度生的双目倏忽亮起,“好好好,这个好!”

萧铮思疑那人是沈聿的先人沈济川,自那以后也一向派人探查,只是现在还没有动静。

“不错啊。”沈念故作轻松道,“现在能看出来了?”

姜云笙点头,侧过甚窗外看去。

他想起萧铮给他看的那枚玄天令。

姜云笙默不出声。

她用最安静的语气,说着让萧翊风心神微动的话。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本来被插在泥土里的剑竟是断成了两截。

剑身没入泥土半尺,露在内里的剑刃与剑柄微微发颤。

伏灵山,沈大将军的埋骨之地。

顾丞上前捡起断剑,回过甚去看沈念,“哥,产生何事了?”

萧翊风的面色蓦地一沉。

姜云笙倒是八风不动,并未往他那边挪动半分,与他保持着间隔,“世子莫不是忘了先进步入侯府放火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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