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屁!”刀爷手中的烟斗在东子的背上用力敲了一下,“这小子既是活不长了,便放了血,给刀爷我做药引子吧。”
“慢着。”刀爷蓦地制止住,眯起双目看了半晌,“哟,竟是个姣美的小公子。”
刀爷神采一滞,“还是个病秧子?”
刀爷明显已经没有了耐烦,“都带下去,跟她废甚么话!”
姜云笙收回击,“好治,多和人打交道,多交一些朋友,积郁自散。”
她声线清冷,即便被绑着双手也难掩端庄,说出的话自带贵气,让人不自发地立足向她看去。
她的视野不着陈迹的从沈念的身上掠过,“如果我治不好,你再杀了这公子也无妨。”
东子神采镇静地跑上前,“刀爷,弟兄们还带来一人。”
姜云笙和沈念的双手被解开。
姜云笙凝眉,心中模糊有一种预感,刀爷的呈现并非那么简朴。
整间小院顿时堕入慌乱。
沈念抬起手,视野倒是逗留在她的面庞上,“好。”
刀爷坐回那张椅子上,又抽起了烟,“哦?除了萧翊风的命,刀爷我才不会和你华侈时候。”
姜云笙有些冰冷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感遭到对方沉稳有力的脉象,以及他温热的皮肤,轻笑道:“我还觉得当真是肺痨呢,不过是胸口积郁,又受了惊吓,激发呼吸不畅。”
沈念出声道:“刀爷,我有肺痨!做不了药引子!”
姜云笙和他对视,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翻涌的恨意和杀气。
沈念双手也被绑着,额间的发丝散落了几缕,此时盘腿坐在地上,看上去轻荏弱弱的,仿佛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她不明白沈念眼中的情感,只感觉他双目炙热,让她不敢多看。
东子“哎”了一声,上前就要将人带走。
东子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刀爷。”
他的笑声突然停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姜云笙,“换做是旁人,这笔买卖我就做了,可恰好碰到的是你,多少钱对我来讲,都已无用!”
他想起上一世没来得及挽救她的性命,胸口就像被狠狠剜了一刀。
刀爷站直身子,厉声喝道:“把侯门主母带下去好生接待一番,切莫怠慢了她!”
她嘴角微微上扬,安闲不迫道:“刀爷,你我做一场买卖如何?”
“公子莫怕。”姜云笙端倪染着笑意,“我与你一同被带到这里,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我治不了刀爷,你感觉我能活着?届时你我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个伴。”
沈念顿时拧起眉头,“女人,你这是在拿小生的性命开打趣啊!”
毕竟能抓到仇敌的老婆,是一件大快民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