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面上闪过一抹惊奇:“金嬷嬷,我们家并无人借银子给赵大人,这事情是不是弄错了?”

金嬷嬷谦恭又得体道:“奴婢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归还所欠的银两,还想请贵府表蜜斯过府,指导我们家的下人那两盆兰花该如何养才好。”

刚才她口口声声指责纪清漪,看似振振有词,实在却在理取闹、刻薄之极。

花铺老板毫不游移:“是,未几很多,恰好五盆。”

纪清漪正顺着屏风朝外看,放在屏风上的手不由倏然收紧。

金嬷嬷的声音不大不小,屏风前面的几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如何能够?

黎月澄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杜嬷嬷神采发白,一时没有重视,纪清漪从速上前,一把扶住了太夫人的胳膊。

旧事历历在目,太夫人常常想起都不由感觉胆战心惊。

陈文钺面色安静,语气和缓,态度安闲,涓滴没有惊骇严峻,太夫人见了,一颗心渐渐就放了下来。

她是清流以后,她为人师表,却做出了那样无礼的事情。

太夫人不由惊诧,不是锦衣卫吗?如何是个女流之辈?

她呆呆地坐回到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

纪清漪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与金嬷嬷厮见以后,就去了赵府。

她挖返来的兰草不止五盆,素心与张妈妈都被打收回去了,晓得她挖兰草的只要彩心,可彩心是她的贴身丫环,彩心的证词,太夫人必然不会信赖。

没想到时隔多年,锦衣卫又来了,这一次,平阳侯府能度过难关吗?侯爷如何样了?是不是已经遭受不测了?

太夫人用尽千方百计,还搭上儿媳林氏的性命才得以窜改乾坤,挽大厦于将倾。而后,平阳侯府更是花了十几年才喘过气来。

金嬷嬷先是一愣,接着就抿嘴笑道:“是奴婢来的冒昧,没有跟太夫人说清楚。一个多月前,我家太夫人过寿,我们大人从贵府表蜜斯手中买了两盆名兰作为寿礼……”

纪清漪俄然感受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与苍茫,她重生了,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窜改不了事情的结局吗?那上天让她重生的目标安在,就为了让她将畴前的不公、不堪重新经历一次吗?

“本来是如许。”太夫人听了,顿觉脸上有光,就笑着说道:“我这外孙女,平时就以养花弄草为乐,也喜好学了前人,将兰花送给爱花赏花之人。我们侯府里就不说了,便是宁王世子也从她那边搬走了一盆花呢。她就是图一个爱好,从没跟人收过一分一厘的钱。她的兰花赵大人喜好,就是令她最欢畅的事情了,这钱我们不会收,她也不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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