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清想了想,道:“那你只戴给我瞧就是,等今后……总归有机遇的。”

怜雁霍然瞪大眼睛,带了一丝惊惧。

“怜雁,”赵彦清道,眸色转深,声音竟有些慎重,“先前我知你并非林家家生子,却并未曾再查下去,一来盯着我的人太多,若动静太大怕惹人疑,而来当时感觉你摆布也使不出多少花腔来,是哪家的女人也无所谓。”

怜雁还是日日陪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虽还是待她不冷不热,却也未曾难堪她。

赵彦清晓得怜雁是畏冷怕热的性子,命人给她备了很多袄子,乃至有甚为贵重的貂皮莲蓬衣,天然,这些怜雁是穿不出去的,最多在赵彦清身边,周旁又无人时用来取取暖。

怜雁这才晓得本来小年夜竟是二夫人的生辰。

赵彦清还是自顾自喝着茶,赵彦博低头跟俭哥儿打趣儿,只当未闻声。

幸亏刁姑姑,若非她怜雁也想不到这个幼时的伴读,且刁姑姑明显是认出了她来,还得感谢她瞒了赵彦清。

赵彦清看在眼里,神采冷凝了几分,持续道:“并未问出甚么,然我却还是没往下查,晓得为甚么吗?”

“是呢!”老夫人道,“对了,我还给你备了生辰礼。”说着命人去取。

怜雁几不成闻地嗯了声。

怜雁内心头暖融融的。

却听赵彦清又道:“前些日子刁姑姑见你非常变态,我找她来问过话。”

二夫人笑道:“皇后娘娘挑的人也好,刁姑姑也是个靠得住的,从未几话,教几个姐儿也是实打实的工夫。”

怜雁靠着他,轻声道:“这簪子会不会太贵重了些?我戴着不好吧……”

怜雁一愣,昂首看他,“今后也没有机遇啊,如许的簪子,就是主母戴着也会让人多瞧几眼,就算等今后你把我抬了妾,也戴不出去的。”

二夫人则只是淡淡地笑,“一个生辰罢了,没甚么大不了的。”

这么多天都没甚么动静,想来刁姑姑也未曾奉告旁人。且不说刁姑姑是皇后的人,皇后作为怜雁怜雁祖母总会护着姐弟俩的,何况宫里的人,总归多了几分谨慎,像刁姑姑如许,定不会胡说甚么,也许还会永久封在肚子里。

三夫人碰了软钉子,恹恹的不说话了。

怜雁茫然地点头。

戴着这么贵重的簪子,不免叫人说闲话,老夫人瞥见也定然不悦。

彼时刁姑姑已回宫,老夫人瞧着几个姐儿的礼节说不出有多对劲,笑道:“待过了年朝见时得去皇后娘娘那儿道个谢,宫里来的嬷嬷就是不一样,这端方,教得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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