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道:“庶妹做填房的固然很多,可那也是为了后代有更好的照顾,现在明芳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陶家完整没有需求啊!”
万妈妈道:“沈妈妈虽没有明说是陶夫人的意义,不过我瞧着,不像是扯谈,倒像是陶夫人让她来探探您的口风的。”
“现在陶家正昌隆,不像我们府,这年初风景都不好。”说到这个,老夫人又是一阵唏嘘。
怜雁头皮发麻,若屋里只要老夫人身边人也就算了,别房的人出去看到她正读着女诫,这很多丢人?
万妈妈笑了笑,“您又不是不晓得,四夫人带来的那些陪房同府里的人都不大对盘,郑妈妈被您指了去正房做总管过后都同沈妈妈打了多少年的擂台了?”
老夫人轻叹道:“公爵我倒是不想了,踏结结实守着这侯爵铁劵过日子,一大师子都安然便好。也幸得这份家业有老四守着,想那会儿那段日子,府里多冷落,都让诗怡把嫁奁拿出来补空了。”顿了顿,又说到婚事上,“既然沈妈妈只是来探探口风,你就甚么都别说。我晓得这要在旁人眼里必定感觉现在正在盛头上的陶家再把庶女嫁过来做填房是看得起我们府,可我这做娘的,还是不想老四娶了个庶女。”
“能,前段日子侯爷畴前院拨了七千两过来,内院不差钱了。”
很快二夫人转而去说旁的,“这月的月钱都发下去了,上月的账也对好了,除了三房开消还是大了些,其他的还算好。”
怜雁微微将声音放大了些,老夫人总算是想起了另有她在,摆了摆手让她停下,方叫了二夫人他们出去。
二夫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舒姐儿走畴昔偎依在老夫人身边道:“孙女儿每天来陪您,只怕您嫌我吵了呢!”
二夫人出去见到怜雁,惊了惊,她明显认出怜雁来了,携着舒姐儿和弘哥儿请了安后,道:“这不是四叔身边的怜雁吗?娘兴趣不错,倒把人家给叫来了。”
见老夫人面露哀色,万妈妈忙道:“您这说的甚么话,有侯爷在,侯府落魄不了!您也不瞧瞧,自打侯爷返来后,府里不都井井有序步入正轨了吗?要不了多久啊,公爵也能要返来。”
二夫人问道:“皇后娘娘身子还好吧?”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兄友弟恭,好,好。不过你五弟的我天然留了,这一份是你的。”
老夫人神采黯了黯,“这把年纪了,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成日郁郁寡欢的,身子能利落到哪儿去?也幸得她性子强,若换了旁人赶上这事儿,指不定一根绳索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