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博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是一阵心软,“娘……赶出去也太……倒不如严惩一顿?”
赵彦清微微讪然,又瞥了眼怜雁,没再说话。
晓燕见求救陶氏无用,又转而向赵彦博低泣,“三爷……三爷求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做甚么都行,让奴婢奉侍您吧……”
三夫人凉凉道:“四弟妹这是甚么话?爹的孝期都还没过,就让三爷往房里收人吗?这不是让满京都的人都瞧我们侯府的笑话了?”
主子和丫环能比么?怜雁悄悄腹诽,面上则暴露灵巧的笑容道:“侯爷仁慈,从宽发落,奴婢伤得不重,天然好得快了。”
最后晓燕还是哭着被拉了下去,以后老夫人打发了三夫人和陶氏,单独留下赵彦博。
“这话不对,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到底隔了一层皮。但是暂不说这事儿有多丢人,就单单对你爹,你如许对得起他吗!一个长得过得去的丫环竟叫你连孝道都不顾!方才在你夫人和弟妹面前,我就没有多说,可你自个儿想想,你这个模样像话吗!”
赵彦清看着她略微惨白的脸,指了指红衣道:“让她跟着奉侍就行了,你留在这儿吧。”
怜雁一愣,心道他怎的俄然便这么美意了?随即便明白了,打一拳再给个蜜枣,一贯都是驭人之术,她道:“多谢侯爷体贴,奴婢并无大碍了,能够做活。”
怜雁惊了一惊,低了头几不成闻地嗯了声,而后便陪侍在边上不吭声。经了打板子后她本身也悔得不可,哑忍这么久竟也会有盛气打动之时,她躺床上那几日都在自省,且愈发感觉自从赵彦清晓得本身身份作假后便极其不待见本身,比如,动不动就打了她五大板子,又比如,本日撞上了还要暗讽一番。
在旁人面前怒斥赵彦博总归会失了他面子,老夫人没有再怒喝,却道:“收房行不通,她也不能留在府里,打收回去配人吧。”
怜雁一阵赧然,听得太出神,忘了身边另有赵彦清了,低声道:“眉毛痒……”
怜雁灵巧地应了声“是”,内心则嘀咕着她本就没群情。
果不其然,赵彦博这句话又惹得老夫人一句痛斥,“该严惩的是你!这事儿没筹议,这丫头必须该出去,万妈妈,你去办,在庄子上找个诚恳人配了就是!”
但此次是怜雁冤枉了赵彦清,赵彦清说那话时是真的猎奇她这么快就下床,绝没有暗讽的意义在里头。他见怜雁乖灵巧巧一声不吭地立在一旁,唯恐惹怒本身,又道:“幼时我被爹打板子,半来个月都下不了床,你真的这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