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值房，怜雁打来热水，给俭哥儿洗脸净手，边洗边问道：“五少爷每日去老夫人那儿存候的吧？”
“怜雁，我同祖母说了我要读书。”
“祖母问我，为甚么俄然想读书了，我就说，怜雁奉告我，我读书了祖母就会喜好我，赏我点心吃。”
念及府中并未请先生来给俭哥儿开蒙，怜雁问道：“五少爷可有读甚么书？”
怜雁想了想，道：“要不奴婢服侍您把脸和手洗了，我们去郑妈妈那边用午膳好不好？”带着俭哥儿去陶氏那儿是不铛铛的，她也没本事去将俭哥儿的奶妈赵妈妈和丫环翠香找过来，既然俭哥儿方才说郑妈妈待他好，想来带他去郑妈妈处不会触怒郑妈妈的。
“这些事儿，哪轮获得我们做下人的提？你也别多话，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经心极力奉侍主子。”
怜雁：“……”
还是瞒着郑妈妈，下回碰上常武的时候，怜雁本身同他说罢了。
说来讲去，还是陶氏的气度题目。
怜雁固然未曾见过俭哥儿，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正房里，穿戴又不差，约莫只要俭哥儿对得上号。
即便谦哥儿还在的时候对俭哥儿刻薄了些已有嫌隙，可俭哥儿到底还小，若厥后陶氏待他好些，他天然又与陶氏亲厚了。
固然怜雁有将潜生送去给俭哥儿做小厮的心机，但此番确切是因为顾恤俭哥儿。
俭哥儿又道：“祖母说了，你是个好丫环，让你来服侍我。”
怜雁笑道：“是吗？老夫人如何说？”
即便俭哥儿是庶出，好歹也是个侯府的端庄少爷，怎的能够如此苛待？
不久后，俭哥儿同她说了件令她汗颜之事。
怒斥完了后，郑妈妈对怜雁道：“你这回做得不错，四夫人如何苛待我们管不上，但主子就是主子，我们不能因着五少爷不受宠就怠慢他几分，不然同仗势欺人的狗主子有甚么别离？”
约莫因为怜雁笑得温婉，俭哥儿对她没甚么敌意警戒，开口道：“你是谁？我如何没有见过你？”
俭哥儿毫不踌躇就点头承诺了，“好呀，郑妈妈那儿是不是有好吃的？”
怜雁是在正房前面的小园子里碰上俭哥儿，郑妈妈去了陶氏处，她闲来无事，便去那儿逛逛，来了正房有些光阴，因着郑妈妈看得紧，她都没机遇将正房走个遍。
送走了俭哥儿后，郑妈妈果然找了俭哥儿身边的下人过来，狠狠怒斥了一通。
怜雁忍不住问道：“五少爷，您如何一小我在这儿玩？您的奶妈丫环们呢？可得让她们跟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