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们家少爷一摊上你就没功德,我佛慈悲,你不是信佛吗,你就行行好,千万和我们少爷划清边界。”说着,东篱总算想起来甚么,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长长的红木盒子,“这个,少爷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了,他承诺的事必然做到,但是,很多事他不会做第二遍。”
东篱被这目光看的浑身不安闲,语气固然还是不耐烦,但好歹也软了下来,“你到底想如何样啊?”
祁瑜懒得理他,捧动手里的书又看起来。
东篱这小子脾气直,且还记仇,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早上的景象。
东篱无法,“晓得,少爷甚么都晓得,并且,你也不想想,我的活儿就是紧跟着少爷,如果不是少爷有叮咛,我底子不能私行分开少爷半步。”
东篱如坐针毡的,等了好半天,终究受不了了,伸过甚问祁瑜,“少爷啊,你甚么都不问我?”
“蓉女人啊。”
东篱走到床边,瞥见床头小几上的药碗空了,谨慎翼翼问,“二少爷,你喝完药了?”
祁瑜“嗯”了一声,“无所谓了,她收下,就是她的,她不要,你就烧了,别让我看到便能够。”
好不轻易来到了事前约好的目标地,她擦擦额角的汗,悄悄推开小板屋半掩着的门。
祁瑜没伸手接,目光在东篱手里那封信逗留了好久好久,最后对东篱道,“烧了吧。”
他双手捧着少爷的心血托付到孟蓉的手上,孟蓉却看也不看,别过脸,冷冷的说:“你归去奉告表哥,我们骆家甚么都不缺,更别说一副小小的佛像图了,表哥还是顾念好他本身的身子,可别为蓉儿累坏了身子。”
“为甚么啊!”
听东篱松了口,孟蓉这才抬起眼,目光楚楚的望着东篱,“我……我还能去看看表哥么?”
东篱又说不出来了。
祁瑜笑了笑,“大哥有话,也可但说无妨。”
东篱心道,你在我面前哭甚么,我又不是二少爷,但是面上却只能说,“二少爷没事了,你别哭了。”
孟蓉嘴唇动了动,“他……他晓得明天我约你出来么?”
但是现在,孟蓉却像是变了一小我,那天的冷酷不在,有的只是一张哀伤的脸,她忧愁的望着东篱,眼里有了水意。
东篱回身就要走,孟蓉俄然拽住东篱的袖子,“他……醒了?”
孟蓉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不晓得该说甚么,只是哭,哭的东篱心烦意乱的。
东篱按捺不住了,“你不问问表女人和我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