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极反笑,扭头看凌氏,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这才昂首道:“也无甚,青姗,你叫外头那两人筹办车马,把杜姨娘送到城外庄子上去,使个婆子跟着,等她这一胎落了地,把孩子抱返来养着,至于她,到时候找个媒婆卖了便是。”

谢永安听到这话也有些坐不住了,安阳侯府的家底,是从安阳侯这一辈开端攒的,在繁华云集的长安城底子不敷瞧,侯府常日里的情面来往免不了要凌氏的嫁奁帮衬,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同侯府的没有两样,杜姨娘打凌氏嫁奁的主张,无异于在割他的肉,他仓猝道,“杜氏,夫人说的但是真的?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我虽不识几个字,却也晓得月满则亏的事理,七女人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只怕夫人会心疼你呢。”杜姨娘见凌氏不吭声,觉得她怕对本身脱手毁了贤能的名声,心头一松,说话便带着几分得色。

杜姨娘心瞬时就凉了一半,破罐破摔道:“东西是我拿了又如何?夫人不在我管家,家里头的东西难不成我还不能动一动,即便那是夫人的嫁奁,大不了还给你就是!”

谢瑶光活了两辈子,当真是没见过如许妄自负大有恃无恐之人,嗤笑道,“还当真觉得你肚子里揣着个保命符,我娘就不敢动你?”

“小的是脂粉铺子的管事,杜姨娘说铺子里新到的胭脂水粉得紧着她先挑,掌柜的就使唤我送了来。”

谢瑶光笑,“得亏郑掌柜你不是个笨的,不然我娘的嫁奁铺子可要被人搬空了,不过你们几个又是如何回事?”她问的是郑海富中间的几人。

杜姨娘闻得这句话,神采瞬时一片惨白,声音颤抖道:“查……查甚么?”

“杜姨娘没有打头面。她叮咛小人将铺子里稍稍过期的金金饰全都回炉,融成金锭送出去,小人固然说不上是这长安城最好的金饰匠人,但好歹也打了二十几年金饰,心血总不能白白华侈了,我此番来,本是要同她实际的。”说到要将金饰回炉,那人一脸愤然,随即又暴露副光荣的神采,“我说夫人如何会是这类胡涂人,本来是这姨娘在搞鬼!”

“甚么?”谢永安何止是惊奇,的确大惊失容,他晓得凌氏嫁奁丰富,却未曾想过竟然连弄玉楼也是她的嫁奁铺子,要晓得,弄玉楼是专卖金银玉器的处所,只在长安城便有四五家分店,只郑掌柜方才说得这些东西,就抵得上安阳侯府一年的进项,怎能让他不惊奇。

“是。”郑海富身子微微前倾,恭谨道:“前几日有人拿了夫人的印鉴来,从弄玉楼里取走了白玉观音一座,南海夜明珠二十八颗,翡翠快意一对,蟠螭纹和田玉环一组,青玉白玉耳铛数十对,另有三万两的银票。”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