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民气如果往一处想了,事情就变得简朴起来,商定好下聘的日期,方氏亲身送韩氏出了门,看着关内侯府的马车远去,这才回到屋中。

这一番嘱托,说得凌元辰心中非常感慨,却也模糊发觉韩氏话头里的其他意味。

“甚么?”

这一男一女异口同声,恰是出自凌元辰和韩氏之口。

华月郡主同三哥郭恪春秋相仿,少时闯了祸,郭恪没少替她背黑锅,两人豪情极好,故有此一问。

凌元照神采安静,似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道:倒也不消不测,大伯是嫡宗子,按理说他才是靖国公府名正言顺的担当人,只是他当年战死疆场,元辰那会儿还没出世,厥后大伯母难产而死,元辰尚且是婴孩,这爵位才由先帝做主,给了当时方才立了军功的父亲,厥后父亲屡建军功,步步高升,也就没人提他爵位的事儿,毕竟他的军功,封个国公也不为过,二十几年畴昔,这事儿大师也已经淡忘了,爹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将爵位物归原主罢了。”

“娘,那是不是得给三哥写信,奉告他这个事儿,让他早些返来呀?”华月返来以后才得知郭恪去了西域,想来是行商线路与行军线路分歧,两人别说见面,连动静也没通上。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家,一点也不晓得害臊。”方氏又骂了一句,这才道:“比及过了年,我去请李太常帮手挑几个好日子,看看再说。”

果不然,还未等他开口,韩氏又道:“我和你娘舅到了这个年事才有了茂哥儿,指不定将来能活多久,霜姐儿嫁了人,也不好不时回娘家,茂哥儿长大成人,说不准就要靠着你……”

凌元辰还是暖和和和的,即便是脸上那道疤也没有显现出半分戾气来,他笑道:“大嫂出马,焉有不成之理?”

“嫂子说得这是甚么话!”凌元辰皱眉,“我是茂哥儿的叔叔,照顾他是应当的,你和大哥不也曾顾问我吗?再说了,有霜姐儿,有小七在,必然不会让他受委曲,大嫂不要说这话了。”

文远侯夫人忙唤了一句,“姐姐何必焦急,我也没说不肯意,这婚事是要议的,我们啊,得坐下来渐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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