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上一次生机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冲动得让人连看一眼都不敢啊!
绊脚石。
三个字如同一道魔音,一遍遍在云贵妃的耳边回荡。
流风点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亏主上没有见怪,不然他真不晓得如何办了。
这么小两件事,也值得她在中了那样折磨人的毒以后,还不忘拼尽尽力留下那么一个字。
一阵悠长的沉默,仿佛连氛围都停止了流转。
“不是要他信,而是要安抚底下那些人,让他们没法借机对凤浅脱手。至于天子……不管他信不信,都不会为了个绮妃而难堪凤浅。”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去想这类事!”云贵妃猛地一手拂了方才放在桌上的茶盏,“砰”的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屋里响起,吓得月儿蓦地白了脸。
女人的妒忌心,公然是太可骇的一样东西。
这俄然又是如何了?
“是部属的错!”
“倒是小瞧了她。”男人终究在半响以后再度开口,语气带着嘲弄,“妒忌心这么强,连死都死得让人不得安生。”
“滚!”云贵妃吼怒一声,指着门外的方向,“滚出去!”
假山前面,男人酷寒的声音蓦地响起,染着一丝较着的怒意,诘责道:“如何回事!”
拔尖的嗓音一下子把月儿的害怕带到了最高点。
“你本身没脑筋,当别人跟你一样也都没脑筋吗?绮妃的了局、华妃的了局都还不敷是不是?非得让本宫和那群女人落得一样惨不忍睹你才对劲,是不是?”
这般想着,流风愈发无法。这件事明显就跟凤浅没有干系,谁晓得绮妃阿谁女人会这么不要脸,几次三番地跟凤浅攀比也就算了,最后死都要死了,竟然还来这么一手!
他冷嗤一声:“你想体例找个替罪羊出去顶了,别让这件事祸及到凤浅身上。”
不就是因为天子喜好凤浅不喜好她吗?
“部属明白了。”
“奴婢该死!”脚下就是碎裂的瓷片,月儿只作没瞥见,咬着牙直接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口无遮拦,奴婢该死!但是奴婢真的不是像娘娘想的那样,奴婢只是……只是但愿娘娘能够借机撤除凤浅啊!她就是个停滞、是个祸害,必然会成为娘娘的绊脚石!”
流风点了点头,正欲辞职,男人却蓦地蹙眉开口:“等等!”顿了顿,又面无神采地开口:“这件事过几日再去做!”
男人淡淡道:“你先不要脱手,看看那天子会如何办。”
不就是因为凤浅“胜利”离开构造,而她却失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