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带头不怕事的,接着有好几人都应了声,两边你来我往,其乐陶陶,几轮过后,女孩这边略微读了些书的都答过了,当中不会作诗的也硬憋了几句,毕竟念得好不好是其次,总归女子无才便是德,能在云越公子面前挣个脸也是好的。
这虽是周府自凿的溪流,当初为这景观,费了很多人力财力,溪水开凿得又深又宽,袁秉生扑下去竟没了顶,只见他在水中呼噜噜扑腾,“救...拯救啊...”
身侧人便去捞溪水里的酒盅,哗啦啦起一阵水声,吟诗者被罚一大杯,醇酒壮胆,那边人干脆放开胆量喊:“□□如此美如画,云越公子,不若请那旁的画中仙们亦来共赏?”
“这位公子,等等喔。”
“哼,合着竟不是率真天真,而是城府深沉了?”
未曾想这女子笑起来竟这般娇俏可儿,袁秉生一愣,当真就站着没有了行动。
又因在场有很多家的公子蜜斯们早已了解,诗会比才又没那多拘束,不下几个回合,这边赵二女人就忍不住出声应战,念了首自作的诗,诗意格式虽有限,叙的是女儿家春日感念的心境,倒别有一番兴趣在里头,世人鼓掌喝采。
“大夫人娘家的蜜斯?呵,我怎从未见过?”听周穆之这藏掖的口气,袁秉生心下了然,估摸本身猜的**不离十,更加肆意嘲笑道:“可不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旁支远亲,念在大夫人慈悲,就在周家投奔了?小门小户出来的,果然是不懂端方,和六蜜斯比起来,的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世民气道不妙,这女子莫不是要耍泼捡石子砸人了?!只要袁秉生还在呆呆傻傻的,像是在赌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哈哈哈。”
“哈哈哈...”他又忍俊不由的道:“风趣风趣,春日宴果然妙趣横生。”
“秉..秉生,”最早那文弱墨客踌躇着讲好话,“话..别这么说,那女人的诗吟得确切不错,不过开个打趣罢了,别计算。”
公孙云越的遐思被打断,不动声色的朝四下看了看,正巧见着那头夏豆与蒙面乔装的晏祁在盈盈相望,唇际勾画了丝如有若无的笑,缓缓一抬手,似是有相允之意,座下那些个好玩的公子哥们,便齐齐起哄相邀起来。
像是相谈甚欢般,谈笑晏晏的,夏豆在地上踢踢踩踩,挑遴选拣了几个扁圆的小石子。
满满爱意的比心,你这充满魅力的家伙,谨慎心要不要啦!!
世人一时又奇又惊,瞠目结舌,一个个瞪圆了眼看夏豆耍戏法似的,再看看袁秉生,只见这厮也是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嘴,面上发丝上还坠了水珠,端端风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