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朱府便经常以侯爵亲家自居,一时甚为风景。
“周老夫人,是康定候夫人独一的远亲mm,靠着这层干系,周家不但能将商贾买卖做得愈发的大,周大老爷在朝中也谋了个位份不低的官爵,周家家世,远比我们看到的要显赫。”
直到公孙苌被圣上钦定为康定候,朱灵赫被追封“嘉义夫人”,朱府有了以东山复兴的盼头。
“而公孙云越,是云城现在中代为掌权的公孙一氏中,最为盛才的将门公子。他父亲是云阳的远房伯父,云阳唤他一声哥哥,倒是没有叫错。”
“赴宴?”夏豆微微有些惊诧。
“才是云城将来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是,那位白面玉容的青袍公子,恰是云城少将公孙云越,”夏豆边刮着茶碗中沫子边回道。
当时,距朱家大蜜斯朱灵赫嫁与公孙苌为妻,还未满三年。
略加打扮了一番,夏豆便领着王濮坐着木轿去了前院。
当初朱灵赫嫁给公孙苌时,因云城离儋州非常天高水远,朱家做得买卖又多需与官府打交道,故而,儋州人皆只知朱府蜜斯嫁于了云城公孙氏为妻,朱府端着王候亲家的名头,没少跟官府挟要便利。
自前次在周老夫人那边稀里胡涂闹了一场,周府高低便成心偶然地对修竹院视若无睹,现在晏祁刚返来,前院便传话来讲请她俩去赴宴,仿佛很有些鸿门宴的意义,
天子感其忠义,赐号“康定”二字,以侯爵之礼厚葬。
“可另有其他的云阳么?”夏豆好笑地看着瞠目结舌的王濮道:“可不就是,昨日还被你教唆着去划水捞鱼的小云阳。”
“云...云阳...”王濮更是惊得说话都倒霉索了,“云阳是云城的小侯爷?”
“夏女人可在?”
天子大怒,斥公孙世族形如通敌叛国,按罪当诛九族。诏令连夜送达西北,钦差鉴天大夫持天子圣谕,尽诛逃灾躲祸的云城公孙氏,高低数以百计族人。
昨夜晏祁返来得俄然,当时念着他一起劳累,仓促回了房怕扰他歇息,过后却被混乱思路搅得坐卧难安,直到半夜时晏祁又找了她一回,这才将那一桩桩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她说明白。
周家老夫人朱灵姝,本家乃儋州城西商贾大户朱府。
“云城公孙一脉,在当时天子的滔天之怒中尽诛,现在那些公孙氏,不过都是远房的傍门别枝罢了。不幸的是,善刃侯爷亦是英年早逝,现现在,只要公孙云阳,这个康定侯爷独一的远亲孙系,”夏豆将茶盖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