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忙,就他一人余暇,夏豆便唤了他来写,两人全部下午便在忙活这事。
“可不是,就这冰天雪地的,买卖也没法跑,大掌柜便早早放我们归去过年,我明日就要回村去了。”
夏豆虽对姚兴有些成见,总感觉此人有些庞大,不过就事论事,姚兴的了解才气还不错,夏豆说甚么他都能很快的领悟,再用他那手标准的“印刷体”字快速钞缮。
“是啊,没体例,”夏豆边舀水净脸边无法道:“酒楼那边这几日买卖恰好,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的。”
夏豆想都没想过本身会在这条路上出事,她乃至为了早些归去而走了条捷径,直到走到山腰上时忽地脚下一滑,继而像个圆冬瓜似的砰砰咚咚摔滚而下时,脑海里那声“卧槽”都久久没能喊出口。
“你可别讽刺我,”夏豆走近替他斟了杯热茶,“本日怎有空来?莫不是大掌柜那边这就放人了?”
肖贵对这夏女人真是更加刮目相看了。头一回府里来叫人时,那俩下人还趾高气昂的很,没想成自从那回起,那俩人就跟变了小我似的,三天两日就得来食美楼一趟,礼数做的不能再全面,可夏豆硬是没理睬他俩。
戚成业带着两个大承担出了食美楼,走远了还不忘转头冲她龇牙一笑,夏豆被他逗得心头一暖,眼看着他走出街道才回了楼上去。
仍然是拿了炭笔苦思冥想贸易打算书,端赖宿世大学时选修过有关课程,这才气勉强写出些东西来,磕磕绊绊写了七八天总算完工,看着倒也像模像样。
“唉,没事啦掌柜,”夏豆笑着摊手,“你看周府那下人也没强求我去不是,五少爷又不是那么谨慎眼的人。”
夏豆被他说得无端眼一热,赶紧推了他出门,“晓得了晓得了,你也是,路上谨慎些走,那袋灰布囊里是我给你包的点心,可别忘了吃。”
“不是,是你那位同亲呢,”伴计笑着回话说:“刚来不久,我领着他去后院跑堂等了。”
....
账房新招的伴计夏豆也算熟,恰是周彦之那位老同窗,南华街写菜票据的姚兴。
“欸,这有甚么苦不苦的,我要赢利嘛,”夏豆拿出巾帕擦擦脸笑笑,“师兄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敲钟打扫苦不苦,你每天要挑这么多桶水,还要守夜敲晚钟苦不苦,徒弟每日要念那么多经文,我看着也很苦啊。”
不成置信,的确不成置信,她竟然跌倒了,还滚下山坡了,还还正巧一头撞在了树桩上,后脑勺一阵剧痛袭来,夏豆认识昏沉前,还在不成置信地呢喃,“如何能够,如何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