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mm,多少再多吃两口。”连一贯木讷寡言的大哥夏木都忍不住劝了句。

眼下夏豆就觉着这粟米饭难以下咽,她也确算不得夏家人。

可见思惟尚且不能完整安排躯体,吃货的胃口最是勉强不得。

传闻还是村里里正记村谱户籍时给取的好名儿,不然就得跟夏老爹大名夏大般,直截了当排着叫夏一二三四。

夏豆之前还那么病一场,竟请了赤脚大夫,夏家老底都给这回请空了不算,估计又多了一笔内债。再者夏豆这原身,约摸从小就没吃几顿好的,瘦得似把秧苗杆子,弱如细柳风一吹就歪。

“是啊,二姐,你吃的太少了,转头干活都没力量。”夏树吞了一大口饭含糊着说。

这稚嫩的童音让正汗流浃背的夏豆听闻有如天籁,她低头喏喏的应了声,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空脱手来敲捶酸胀难忍的肩膀。

回了屋里先咕咚咚喝了两瓢水虚垫着,再去晒谷场收早上晒的豆子,眼冒绿光差点要生吃。以后要去村口老井里担水,得亏天气暗,如果明白日的,村里人见着这夏大师的二姐儿担水的英姿,估摸着得笑掉牙。

小四儿夏树前脚进了屋,锄头一放就扑到锅灶这边来,大哥夏木和三妹夏荠紧跟着放了东西在灶边条凳旁坐着。

不想方才还夸口饱涨得很的小萝卜头,闻着饭香味儿肚子便咕噜作响,应着灶里燃着的枯柴噼啪声格外合拍,三妹夏荠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就问问,也不是非常饿,方才在老井边喝了很多甜滋滋的凉水,眼下肚子饱涨的很呢。”

“二姐,二姐,可煮好食了?”

这比方打得..大写的服。

夏老爹诚恳巴交只偶尔叹两口老气,娘亲李氏是有些主意的,愈发反正看她不扎眼,搞得夏豆愈发感觉人生暗澹日子没盼头。

即使对夏豆这名儿另有不满,夏二还是悄悄感激了那留着八撇胡似奸人的里正一把。

夏二姐儿夏豆担水用不着扁担,全凭双手两臂,提上堪堪满木桶水,踉踉跄跄颤荡到家,还能剩个平半桶。

“一天到头你就吃鸡屎多的饭,为了救你这小命,你爹连存粮都卖了,转头你自个作践没了,也怪不得别人”。

就成了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夏豆。也因原身丫头离家三年,脾气起了窜改也情有可原,她这个异世冒牌货各种作衅也没被烧死。

小丫头本身求上门去,卖给了城里一户姓周的人家,当时签的是活契十年,给了纹银二两。夏老爹拿了钱才晓得女儿把自个儿给卖了,又想着二丫头有些边幅心机,去了大户人家里做丫环也算造化,总比在土里刨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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