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狭长妖娆的金色狐眼半睁半眯着,在暖黄的灯光下,仿佛盈满了迷蒙的水光,褪去了平素里冷傲强势的气场,泛着柔光的瞳孔中只剩叶少卿揉碎的影象,如同落魄墨客笔下,委宛相就的媚狐,眼波流转之间,便能横生无数魅惑民气的幻象,叫人多看一眼,便深陷此中,情难自拔。
叶少卿把浑身最后一件掩蔽物也除下,抬腿跨进浴缸,在浓稠的药汤遮挡下,俄然抓住夜铮的两条后腿,坏笑道:“万一你是只母狐狸,那我可就亏大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交|配吗?
喧闹的光阴,流地缓慢。
遑论和旁人如此密切共浴,还被摸了那种处所!
白狐用毫不粉饰的目光高低核阅一番,低低笑道:“你要穿戴裤子泡澡?”
在他二人的玩闹下一片狼籍的浴室,叶少卿可不美意义让内里的教士出去清算,只好本身卷起袖子里外刷个洁净,见夜铮还没复苏,他也不放心丢下它本身出门,便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中,随便挑了一本,躺在白狐身边翻阅起来。
“好生叫我的名字能死吗?”叶少卿面无神采隧道。每次喊他,就没一个称呼是好听的。
赤燎之血的疗效在它体内垂垂开端阐扬感化。
叶少卿用力握住两条不竭挣扎的狐腿,可贵整到这家伙一次,的确笑得乐不成支:“瞧你平时端着架子,到了水里,还不是只小狐狸么?哈哈哈!让门徒我看看,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然还是公的啊……”叶少卿正要逮着机遇嘲笑它几句,夜铮体内忽而收回一道恢弘的气势,将他震得差点翻出去,浴缸里的药汤被激得漫天四溅,淋得小浴室里到处都是。
叶少卿一副生无可恋的神采隧道:“不好玩,你快下去!”
浴缸是同两侧墙壁垒在一起的长方形,容量很大,包容两个成年人也没有题目,夜铮游到池壁边,脑袋搁在光亮的缸沿上,望着叶少卿道:“还不快脱了衣服下来。”
它身份之崇高,人间瞻仰,自进入教廷,四周奉养之人哪个不是兢兢战战、如履薄冰,唯恐轻渎,就连天子陛下见了它都要施礼,别说像这孽徒如此猖獗调戏,就是梳掉一根头发,都属不敬!
本来蹲在角落的小兽,不知何时也跑到床上,团在仆人的肩窝里取暖,睡得口水横流。
夜铮乌黑的外相闪现出一丝醉酒般的酡红,浑身酥软地靠在叶少卿胸口,满身的重量都托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