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沐小木瞳孔一缩,蓦地惊呼了起来。
“谢大人提点。”那人不觉得意,轻飘飘的很不把她放在眼里。
沐小木哭泣一声,不敢再开口。
“本官的为官之道,可不是大家学的来。”沐小木回想起一起盘曲,不由擦了一把热泪,又同他道,“不过你这脾气本官喜好,可不见得别的大人也喜好,若不收敛些,怕是今后的日子长不了。”
“啊?”沐小木呆了一呆。
湛然搂着白团子似是又睡去了,沐小木跪在他软榻边检验。不知过了多久,沐小木拉了拉湛然的衣角,见他缓缓的展开了眼,便低低的道:“大人……外头风大,您会着凉的,还是别睡了,归去吧。”
“如何了?”沐小木发觉到他仿佛有甚么想说,便问道。
“算是吧。”沐小木不知他何意,想了想,便回道。
“大人……下官不是成心丢您的脸。”沐小木小声道,“下官明天也极力了……”
“你到底想说甚么?”湛然不耐烦的打断她。
这事儿得从殿试结束提及,前些日子的科举舞弊风波已过了好久,重考以后很快一甲二甲便定了,状元身骑骏马,也一日浪尽了京都。状元探花授了翰林院编撰、稽查,二甲中新晋的庶吉人亦授了翰林的职,大家都晓得,翰林院但是培养宰辅的处所,端的是前程无量。一群青年才俊,热忱活力,这初初入了朝堂,可得有人去提点一二,不然打动鲁莽起来,就白白毁了大好出息。
“以大人赅博的学问,可否奉告下官……”阮糖半敛着眼皮,腔调转冷,道,“背信弃义是甚么意义?”
沐小木痛苦的捂住了脸,没出息的很想一走了之,一想起湛然浅笑的模样又没阿谁狗胆,遂狠狠心,一脚跨进了国子监的内厅。
“可惜你脑筋简朴,竟生生弄砸了,叫小官员瞧不起不说,还那般狼狈,的确是……”湛然摇了点头,道,“你说,该不该罚?”
湛然望着明天顺从的格外狠恶的小御史,疑虑甚重。
“下官几天未曾沐浴,身上很脏,怕污了大人的手。”沐小木咬牙道。
沐小木立足在一棵杏花树下,淡淡粉色缤纷而落,淡色的花瓣轻柔的覆在了她的头发上,蓦地,一只苗条而白净的手指伸了过来,拈走了她头顶的花瓣。
“本官么?”沐小木心头苦笑,聪明这个词儿可与本身搭不上边,只道,“诸位初入朝堂,想必怀揣着很多胡想,但愿在这里一展拳脚,我只能说,为人处世,但求无愧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