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入京以后，承蒙施大人多番照拂，自是对贰心存感激。”
“本来也没想戏弄你。”湛然一顿，道，“怪你本身说话不谨慎。”
出了督察院的大门，往左边行去，再穿过各个办事的衙门，独自往里走，就瞧见内阁那严肃的院落。
“甚么？”沐小木大惊失容，几近站立不住。
“不是大人提点，他如何会……”沐小木顿了一下，还是回道。
“是您救了施大人？”沐小木迟缓又小声的开口，间或异化着吸鼻子的声音。
侍从是苏默派来的，来以后说施大人已经认罪，三位主审官已经就罪行拟了折子，送去圣上那儿了。
湛然瞅了她一眼，似是俄然不耐烦了起来。
督察院的天空还是苍蓝，万里无云格外洁净。
沐小木一愣，见小侍从斜眼望她，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走了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林贤摇了摇扇子，道，“我可没舍得用力，打的可轻了，你家阿默那但是真狠。”
“那倒不消。”湛然的手指掠过她的嘴唇，笑的非常对劲。
“大人贤明……”沐小木目瞪口呆。
湛然不置可否，只是打量着她的模样，如有所思。
“阿木啊，大人我不想说。”施亦扁了扁嘴，满脸都是烦闷。
沐小木笑的正高兴，见施亦一个眼刀丢过来，仓猝假装咳嗽一声，止了笑。
“不是如许还能是如何？”湛然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求本官帮他？莫非不是帮他快速结案么？”
“哪句？”湛然较着一怔，似是在思考，半晌以后，道，“我忘了。”
“方才结案了，施大人没事了。”苏默又反复了一遍。
“这类时候倒挺灵巧。”
沐小木揉了揉面庞，半晌间还未从方才的梦魇中醒过来。她苍茫的盯着火线微微掉漆的木头，一时有些发怔。
湛然将沐小木抱在膝上，伸脱手指将她的脑袋勾出来，道：“哭的还真短长。”
林贤惊呼一声，摇扇子的手抖个不休，直道：“心狠手辣，心狠手辣。”
“施大人你别冲动……”沐小木体贴的道，“重视庇护好……那边。”
“乃诛九族的大罪。”沐小木光想想也不寒而栗。
内阁里光芒非常好，湛然抱着白团子坐在首位，闭目养神，身边一个小童摊开折子，字正腔圆的念给他听，也不晓得他听出来了没有，那模样很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