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道:“不过,小女人,有句话你倒是说错了。”
现场温馨如此,很多人只觉不寒而栗,一股冷气冷飕飕的直往内心吹,因为很多人看到,田伯光那‘名不虚传’四字,尚未说出之时,脑袋已掉在了地上。
只见岳风仍坐在位置上,左手端起一杯绍兴雕花酒,乃是田伯光自绍兴带来的,二十年的醇酿,极其正宗,没掺半点水分,灰色木盖才翻开,酒香盈满全部屋子。
世人瞧得一呆,这场面说不出的奇特,既有些赏心好看,却也有些头皮发麻,有人脑中俄然呈现一个场景:一只丛林中的猛虎,在朝阳初升中,细细嗅着玫瑰的香气。
除五岳剑派,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一并现身,再加上丐帮、峨眉、昆仑等派妙手,可说天下王谢非常来了八分,端的是热烈非常。
他低头。
岳风浅笑道:“跟这世上很多人比拟,你总算是半条男人,岳某这一声‘田兄’,你还担得起。为了向定逸师太申明,需向你借一样东西。”说是承认田伯光男人,毕竟还只是半条,而非全满。
这些人中,有初次相见的,也有之前便熟谙的,起码恒山派诸位便对岳风不陌生,岳风还冲定逸师太拱了拱手,笑着打号召:“多日不见,师太安好?”
同时还伴跟着咔嚓之声,倒是抵挡不住岳风青剑的进犯,将内力卸了一部分,屁股下的座椅四分五裂,每还一刀,人也发展一步。
定逸师太怒急攻心,大喝道:“还不出来,你在等甚么?”仪琳应了一声,又瞥了岳风一眼,终是缓缓走了出去。
田伯光道:“就算岳兄没来,仪琳小师太也会死,毒手摧花之事,田某也是不屑的。不过这明净之躯,哈哈……”他哈哈一笑,喝了一碗酒,没再往下说。
定逸师太皱着眉头,冷冷道:“哼,我再好没有!”
曲非烟道:“那里错了?”
那青剑竟是绕着田伯光脖颈一个回旋,跟孩子用瓦片在水上打水漂般,顺次在田伯光脖子上点刺六下,最后,青剑重新回到岳风的手中,一杯酒也已喝完。
曲非烟竟然跟着笑道:“本女人也是不屑一顾的!”她对田伯光的仇恨倒也没减少多少,只是纯真看不惯定逸师太的做派罢了。
待终究反对下来,田伯光大吐口气,正要大喝还手,不料奇变忽生,只见岳风手腕一抖,青剑脱手而出,唰、唰、唰、唰唰、唰,接连六道剑光刺破夜空。
定逸师太被气得不轻,田伯光跟着补刀道:“哈哈哈,甚么王谢朴重,本来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一通漫骂便是了,这王谢朴重也实在太便宜了点儿,大家皆可做的,太简朴的事,田某恰好是不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