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用皇孙的身份,名正言顺。”
早晨洗漱后,少女悄悄从后窗溜了出去。
灵宝偏头看来,“你还没说,你返来是为何?”
“你即便是皇孙,也是前太子之子,你母族还是罪臣。”
灵宝看着他,淡淡道,“你要如何夺位?朝中能有人站在你这边?”
“若东巍只剩下我一个皇孙呢?皇室继位讲究正统。我外祖父一家出事时,我尚年幼,冲弱无辜啊。”
“那是疯爷爷之前给我的,无色有趣,服下后半年内五脏六腑会渐渐衰竭,精力庞杂,最后不治而亡。”
多年运营,他的底牌还不止这些。
沈苛勾唇,笑容安静而幽冷,“与其费经心机对于后宫那些女人,不如趁着天子只要她儿一个独子时,杀了天子——”
冉千千点头,“成,这东西做起来实在很简朴,就是略微有一丢丢费糖。对了姨,早上我们去集市逛了,人多热烈,我们多去捡些毛栗返来做好了拿到集市上去卖。还能换钱。”
望着面前的几颗脑袋,沈苛好笑道,“昔日,晋王担当大统前的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她出世并不显赫,且母族那一脉早已无人可靠,她能靠的只要她独一的儿子。
“小师弟,一别这么多年,你在军中都混大将军了,上疆场杀敌是何感受?”几人坐在河边,沐浴晨光,黎文随口笑问。
疯人萧早就迫不及待,抓起一颗板栗,一边吹一边剥。
那是,京都的疆场才真正开端。
仨少年相视一笑,笑成一团。
灵宝望着院子里正教阿奶阿娘如何剥壳的冉千千,嘴角含笑开来,“嗯,高兴就好。”
老头托着腮,想了半晌才道,“想不起来,干吗非得要记起来,爷爷现在无忧无虑的,不挺好?”
他看向灵宝,当真道,“我此次来赤水,是受命,天子想让我收伏赤水地界,先礼后兵。”
沈苛转头,看了眼少女阳光下清丽沉寂容颜,弯唇含笑。
灵宝剥开一颗把果仁儿放嘴里,淡淡问道,“疯爷爷,之前的事儿,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
边说,老头边抓着板栗往本身袖口里塞。
确切无需他们过量忧心。
黎家人向来没见过这类吃食,全都猎奇地跟在小女人屁股背面转悠。
疆场上那些满目疮痍、一步一残肢、三步一尸首,仅仅是轻描淡写地说出,他都怕会扰了面前这份安宁。
归去的路上。
炒板栗的香味满盈小院,让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