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不但敢给人缝伤口,还敢跟漕运转的头头叫板!”

刚还叫板来着呢?

他翻身穿好鞋,长眸凶光乍起,正想踢盆时听着门别传来动静,一抬眸,眼底凶光把正要进门的小妇人吓得打了个颤抖。

他漕运转里帮浩繁是多,但要论忠心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妇人忙接住,拿在手里一看,巴掌大的碧绿色玉佩在落日霞光映照下又透出一丝暖色,尾巴吊颈着流苏有些泛白,想来应当是多年未曾换过了。

罗八川睡在堂屋躺椅上,一双脚伸出去老长,刚好够着火盆上方。

罗八川忍不住啧了声,又给妇人吓一颤抖,“老子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来的事理,别推推搡搡的,看着烦。老子只是不想欠你们情面,如何?你嫌少啊?”

罗八川吃完最后一口饭,看向他,嘟囔,“送送我,我不想死在半路。”

瞧他那模样,家里若不是有灵宝跟疯老坐镇,指不定他就要来屋里抢吃食了。

男人从妇人背影收回视野,持续大快朵颐。

“......爷爷没空。”

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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