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持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以后,检点遗物,在他保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手札。
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当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尸体,令余地府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当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严峻,不得有误。’”
语声当中,充满了懊悔之意。
徐长老却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现在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树敌仇。
萧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声音非常清脆,使得场中大多数人都听得非常清楚,这也让他再一次成为世人谛视标核心。
我目睹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
萧俊方才说过这世上没有人能扇他耳光,谭公便要来扇,当即起火。
“啊――狗贼纳命来!”
这时,忽听得一个衰老的声音传来:“阿弥陀佛!若要告终当年的仇怨,当算上老衲!”
我活着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门徒,自问绝无半分私心。
谭公的武功明显远比谭婆为高,但老婆这一掌打来,既不抵挡,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他从怀中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脸上,顿时消胂退青。
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触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恐怕迟误机会,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手札,请他白叟家作主。今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奉告各位。”
当时我不由‘咦’的一声,说道:‘本来是他!’”
“小娟―小娟你不要死啊!”赵钱孙疯似地扑向谭婆的尸身。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仇怨,老夫当真好生难堪。”
这两句话声音沙哑,很有苦楚之意。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无缺,无人动过。我也担忧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坐,可作明证。”
顿了顿,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很有渊源,因而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就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统统原委盘曲,一一贯鄙人申明,唉,鄙人实是不忍明言,不幸可惜,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