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中桓山,我只能瞻仰你们的脚底板,而现在在这永安城,你们和下方的这些蝼蚁又有甚么二样?凡人间有凡人间的端方,而这端方现在把握在我的手里。
被称为昆霆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头,辩驳道:“我们此次前来,上师们一再交代,要低调行事,千万不成惹人重视,眼下总算就要到李师弟的地点了,却要他大张旗鼓地前来驱逐我等,那么我们之前的假装,岂不都是白搭了?”
“这个,赵蓝衫,他当年和我一同进的中桓山,是个家破人亡却走了狗屎运的农家后辈,资质平平,没有甚么奇特之处,职位乃至比我还不如,只能做些扫洒庙门的事情,本来也是要被派到这凡人间界中的,但是不知为何,临行的时候我才发明,最后被打收回来的人里并没有他,现在看来,或许当初他是抱上了一条粗腿,并且这条粗腿让他一向抱到了现在的位置……风景啊,真是风景。”
昆霆悄悄地冷哼了一声,别过脸来,盯着火线不远处那巍巍城墙,内心不由地就闪过一丝无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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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最前面那辆马车上坐着的女子叫做黎凰,清蝠上师门下,清蝠上师为人阴厉狡猾,无私多疑,而这黎凰与她那师尊也很有些不清不楚,以是她的仙颜固然在这中桓山中可谓拔尖,意态也可说是风情万种,但是我们这些男弟子们,对她也只能是敬而远之……”李天师的手中,揉成一团的画纸正从芯子里闪现出腾跃的火舌,脸上却闪现了有些遐想的笑意,“不过现在她到了这花花天下,天高天子远,会产生些甚么事,还真是难说呢。”
“不过他这面貌倒是没如何变老,看来这中桓山上,也不是一无是处。”李天师手一抖,那张人像便燃烧了起来,转眼化为灰灰,被这观象台上的劲风一吹,便完整消逝了。
领头是一个身高八尺的结实男人,胡子拉碴得仿佛是饱经沧桑的模样,但是细看双眼却又发觉春秋并不是很大,此人的肩背挺得笔挺,脸上是诸邪辟易的公理之色,靠着一身的衣装,硬是在这商队当中表示出了一种非常艰巨的带领职位,而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保护服饰的人。
“看到都是熟谙的人,便感觉知己知彼,心中有底了?好,很好,你能有这般信心,我很欢畅。”单乌闻谈笑道,同时昂首看了看远处的动静,那一列奇特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城门口,倒是堕入了争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