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追苦笑也不答,再看卢鼔等人已经分开才道,“你刚才是如何了?卢鼓如何能惹到你?”
燕子追回敬献将军府,隔着墙就听内里一片混乱声。
戴一鸣笑,“我跟他可向来不熟谙!就是跟陈休打赌输了,愿赌伏输,来这给他报这个仇。”
天刚亮鸭脚七寻到万象塔来,他见燕子追在上面,也不晓得环境就喊道,“小六女人,幸亏您还在这,这要不在我到哪找您去!十爷过来了,说我找不到您就别归去了!”气喘吁吁的又爬了几个门路才见地上竟躺着燕四风,也是一愣,“这是如何回事?!六爷?”鸭脚七战战兢兢的去探鼻息,早已没了呼吸了,“这是谁做的?!”鸭脚七又是惊又是怕又是奇又是怒。
燕子追道,“你们甚么赌?”
戴一鸣笑道,“我来的时候寸头胡才刚到寨子,我还特地问了两句说是你让找的。你如何和朱蛮刀来往这么频道了?”
这是连云寨的十寨主戴一鸣。
燕子追愣住步子扭头冷冷道,“我去见他干甚么。”说着再看燕四风俄然皱眉倒吸一口冷气,眼睛一闭再展开一叹道,“存亡由命吧!”再看鸭脚七又坐到梯上道,“你去找人来吧,我在这等着。”既然躲不开,如何也不能束手就擒,鱼死尚且要挣得它网破!
戴一鸣笑,“我输了来打卢鼔,他输了去拔燕泥龟的胡子。成果我输了就来这了。陈休说要替卢家打卢鼔的脸,再替陈国把他踹一顿,留他一条命就行,千万不能打轻了。”
戴一鸣似是难堪不肯提起,呵呵笑了几声拿起纸扇轻扇,这清冷玄月天他扇的哪门子风!再瞥见燕子追对峙要问,戴一鸣才道,“我和陈休打赌,他在屋里,我在屋外燃烧。他不出来我不准让人灭火,成果大火把寨子烧了个洁净他还没出来,我觉得他死在内里了,谁晓得他是早就顺着水走了。”
墙里一个瘦挑公子正对卢鼔拳打脚踢,奇的是将军府的人竟没一人拦着。卢鼔也是毫不还手,仿佛一个丧家之犬般缩在一团任由那人踢打。怯懦而无用!那中间世人看着活力,可无法卢鼔不准他们禁止,只能握着拳头干瞪眼。
戴一鸣话多而无用,不过这句‘连云寨克日事多’倒是说到点上了,特别是陈休到了连云寨以后。
“打赌把屋子烧了,这也只要你了!”燕子追道。
这戴一鸣脱手也是太重!
燕子追点头不答,看着东方见亮,太阳将出。她还在想燕四风说的那些,韦无妄筹办了十三年,一张大网覆盖了全部国土,仿佛统统都覆盖在他们的暗影下,统统的事情统统的痛苦都有他们的身影,统统人都是他们局中棋子。无处可逃!燕子追俄然回身跪地冲尸身四拜,复兴身道,“你去买副棺材把小叔送回连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