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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主捧出一个木盒,木盒之上两个篆书刻字——长皇,周遭刻着的斑纹混乱中透着一股奥秘,细看来仿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勾引性,让人一眼看上再难移开视野。陈王刹时乱了心神,伸手拿过木盒,顿了半晌才翻开,内里空无一物。
中间早有人将这话记下,交给启恒,启恒看了眼笑笑,又递给赵平童,“你看看,这份供词但是你的?”
园主又上前道,“陈王可要三思,看看这现在的天下!蚀伯不平管束,又与卫国有恩仇,近年来两国鸿沟摩擦不竭。新任蚀伯贪婪阴狠,卫国迟早入他之口。西边的吴国曾与显交兵,败北称臣,可心中不平,现在暗里养兵,诡计抨击。南边三川王软弱,任由臣子逞强做大,必有大变。天下哪会安宁?不如率兵直入信陵,陈王若不肯担上叛军罪名,大可拥立前太子启恒。”
这园主清楚是唯恐天下稳定,只是他既然照顾木盒而来……陈王心中策画,按捺杀心,闭目道,“你下去吧。”
那赵平童在启恒面前已经说是,现在启恒也在,他哪敢再翻供?说不得启恒又能给他扣上一个欺君之罪。
“这一片玉简丢了,不管到了谁的手里,都只能是一场灾害。”园主再施一礼,道,“玉简现世,人间必然又是一场大乱。”
赵平童哪还敢看,心说就算不是又能如何样,接过来立即签了名字。
陈王眼神飘忽,“不过是些传闻,与朝政有甚么干系。”
陈王再传召赵平童上殿扣问。陈铭又用心把启恒也召来。
卢觐之前将那本书交给陈铭,陈铭看罢便呈给陈王,又死力推举阿谁园主。陈王公然召见。
园主微浅笑道,“谢王上赏识之情。”俄然话锋一转,又道,“敢问王上,宗庙之上但是藏有一片玉简?”
“空的?!”陈王大惊!这个木盒在宗庙当中也有一个,但毫不是同一个。这内里本来不该空的。
陈王仍不说话,园主又道。“霸道之下君主重用贤德之师,百姓富、贸易兴;霸道之下重用能人,有才气之人繁华;苟延之国重用庸人,当官的浑水摸鱼富比王室;将死之国帝王重用趋炎附势的主子,聚财吃苦。而当明天子靠近的都是些唯唯诺诺,只知奉养主子欢畅的仆从,不听上谏,这是亡国之主啊。王上若问和朝政的干系,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