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搁路程的事余知岚最为不喜,见几人摔出来时他便不悦地拧了眉,控着马在原地走动。此下兀然出来管了这事,容洛不由转了眼去看他。

而此时,关于容洛的统统才从他脑海里翻出来——大殿下容洛,封号明崇,为天子与贡献太后双诏同赐。其出身高贵,为谢贵妃长女,谢家外孙,皇族皇长女,虽非嫡出,自皇后向凌竹被废,已似嫡出。

举头瞧着那张柔婉的脸孔,余知岚仍旧满心仇恨。但身份凹凸非论,容洛戳到的处所却实实在在是他的缺点。斜眼望了望一旁的裴静殊,余知岚一边猜想裴静殊是否早就得知容洛身份,一边咬着牙顿首认错:“知岚莽撞,有眼不识泰山。谢大殿下宽恕。”又对裴静殊揖首,“谢过裴留守恩典。”

“本宫不是善人。”轻浅的一句话飘落耳际,余知岚抬首,迎上一双锋利的桃花眸,“按你责问宫中,经验本宫为‘赔钱货’一事,本该治你一个以下犯上,顶撞皇室宗亲的罪……现在你能免于科罚,全因你得了一个好同僚。”掀眼看向裴静殊,容洛微微冁然,“若非裴公子讨情,本宫只消同母亲抱怨一句益州司马以州府为地盘,谗谄皇族,你与余刺史的官服便也不必再穿了。”

瞪视着容洛,余知岚呼吸一寸寸沉重起来,神采亦愈发狰狞。毫无疑问,女子对他而言确切只是玩物普通的存在,他对女子更一向是非常轻贱。现在被他视为囊中物的容洛蓦地却改换了身份,反使他成为了容洛手里的一枚偶人,并在诸多他未曾发觉的景象下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统统足以使他气愤至极。

摆手免礼,与文万宗在城下说了一会儿话,何姑姑带人去行宫,而宁杏颜齐四海等人则伴随容洛去刺史府上用膳,拂尘洗尘。

宴席并不昌大。文万宗早已得知容洛来益州养病,月余来一向在等容洛的信。前两日得了动静,便交代着夫人罗氏筹办诸事。罗氏为人安妥,宴上的菜色均附属平淡,汤饮里细心放了滋补温养的山药,饭食也放了红豆等细细蒸甜,很有些顾忌病中胃口的谨慎翼翼。不过既是炊事,盛太医便免不得谨慎,一道道用银濞子试过才让容洛食用。

眼波一顿,容洛手中的信笺划过手腕。

蚕桑,地步,索债,闪避——

摇扇轻笑的模样最为暖和,只是内里异化的调侃却也一样昭然。

黑男人倒不管如何,闻言便想一个拳头砸在那麻衣男人脸上。不过未能行动,一个锦衫、甸着大肚的男人从树林里出来,伸手挡了黑男人的拳头,瞧着地上瑟瑟颤栗的男人,虚扫一眼中间一样灰头土脸的几人,嘿嘿一笑,鼻头上泛开一层油光:“你这不另有夫人和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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