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真是会挑光阴,常常醒过来都恰好是这忘忧变成出土的日子。”

何非白轻抚着琴弦,不过七弦的乐器在他的部下倒像是生出了灵魂,幽幽袅袅的琴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飘零着碰上那上等木料致成的墙壁又荡了返来。

少女回应着,将手中的书柬一一铺陈在了男人面前的矮机上。稠浊着各国笔墨的书柬堆放在了一起,让人看着便生出了无数的倦意,何非白却已伸手翻阅了起来。

软垫之上半透明的人梳着发髻,头发一丝不苟的完整盘起,身上灰色白边的长衫让他看起来非常儒雅。

少女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笑了起来,“非也,非也。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婢子,那公主的身份可不是我敢攀附的。”

“非也,非也。我替你断了这桎梏可不是让你逃的,而是要让你去戍王平面前去陈情的!”

“是耶,那如有一日大王要你去帮着他攻打瑞国,你又当如何?”

“夫子,因奴婢另有一事想问,不知夫子可否满足我这小小宫女的猎奇心?”

“夫子若执意把我当作公主,我也偶然再去回嘴,不过夫子,我本日来,是来帮你的。”

“何夫子,你现在留在这戍国,那么奴婢想问,若他日大王需你的才干去攻略他国,你可会同意?”

翎羽拍了拍放在一边的酒坛,仿佛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上面还沾着些带着潮气的泥土。女子仿佛并不在乎,翻开蒙住坛口的红盖,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稠浊着一丝桂花的甜意满盈了出来。女子闻到这鲜花酿制的酒味暴露了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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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子的琴艺当真不凡。”

何非白仿佛没有明白这宫女的意义,抬起视线,神采奇特的撇了这少女一眼,道:“吾虽生为瑞国之人,却已是这戍国的‘东西’,吾便是不肯相帮亦不得不帮。”

少女如是说着,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像是星斗偶然中掉落了出来。可惜,何非白今后再想起时,却发明那是第一次也是独一的一次看到少女那样敞亮的眼神。在厥后的日子里,他再未曾见过她有过如此充满但愿的神态。

琴声如泣如诉,何非白半阂着双眼,部下时而轻缓时而短促的拨动着那细细的丝线。殿外不知何时竟淅淅沥沥的开端下起了细雨,琴声迷蒙的传了出去,又融进了那雨水当中。忽听那乐声正到彭湃之时,“铛”的一声激得那操琴之人猛地停下了拨弦的行动。倒是到了膳时,那钟楼提示各房中人用膳的钟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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