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暗自嗤笑,为你们?连盘石玉、龙高山和格桑顿珠都上了台,就为给你们文娱?
那年青人在台上本有些扭捏,听了这话,顿时涨起心气,大声喝骂,台下顿时喔唷一阵低呼,一半是不信,一半是惊奇。
“平身,我是来看戏的,不是被你们当伶人看,别理睬我。”
“扎西得勒,我格桑顿珠和身后的,都是康巴藏人,明天也是来让大师明白我们康巴藏人的风采……”
“哎哟,万岁、万岁、千万岁……”
李肆翘起了二郎腿,闲闲说着,背后的段雨悠白了他一眼,心说公然是个猴王,啥端方都要破掉。
湖泊四周都有小桥通向湖中小岛,那是一处更大的台子,怕不能容几千人,高杆支起炽亮大灯,将那舞台映得分外敞亮。
李肆起家朝台上走去,士子们从速折腰,李肆挥袖摇手,言语中已换了自称。
会试定在十仲春二十一,取个双分彩头,测验园地在国子监,这处所是新修的,就在之前旗人区里,挨着光孝寺。
“可不要搞混了,哪是蛮夷,这但是边民之戏,各色边民,可都是我中原苗裔。”
这新区里最热烈的一处唤作“小金明池”,原是广州将军衙门后院的园林,掘通了几处水潭,拼出湖泊。小桥凌水,杨柳倚岸。此时虽是冬夜,华灯高挂,湖影绰约,另有一番风景。沿着岸边摆开一座座栏台,有平话的,有唱戏的,另有杂耍卖艺的,各聚着大群人鼓掌喝采。
“孤所立之精华一国,是以上天所主大道为根。这上帝大道到底是,本日就在这里,与尔等讲个清楚,也好叫尔等明白,这精华一国,到底是谁的国……”
一个清澈嗓声响起,李肆还没反应,段雨悠倒是心弦一震,这不就是之前在黄埔书院藏书楼里听到的阿谁声音么?抬眼看去,正见到一个年青士子双目蕴光,直视着李肆,目光含着三分悲惨,三分慷慨,三分迷惑,另有一分忐忑。
有举子鼓起胆气,大声叫了起来,引来世人不屑而不甘的眼神,奉承小报酬抢在我们前面?
数千人挤在小岛上,倒是一片寂静,大师也起了兴趣,天王亲身跑来看的戏目,到底有着出色。
“谁谁在说呢本人乃是羽林军连瑶营批示使盘石玉”
不等段雨悠问,李肆主动交代。
“要命了,是抓谁啊?”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