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男儿的呼喝在湖南回荡,广州城小金明池北,一段红柱绿瓦,即便白日也高挂红灯笼的楼宇里,也正有热烈欢声响起。
“《工商时报》说了,每卖出去一份报纸,工商总会就捐一两银子诸位听清了啊,三文钱的报纸,你买了,贩子们就要给天王捐一两银子,一两哦”
这是个大期间,人若飘萍,是要持续感念呢,还是逆流而下,寻那未知的前路?
翰林们下楼出了这处被称为“北红街”的地点,顿时被报童的一片叫卖声给震住了,不止是报童,街上另有很多读书人展开报纸,朝不识字的民人朗读着。昔日在酒楼平话的们也都跑了出来,就在街边搭摊,也没摆上装铜子的钱篓,朝男女老幼连说带比划,眉飞色舞地讲起了湖南战事。
“我们目睹要上疆场了,这是带孺子鸡来**的,身为男人,也不能空来这世上一遭啊。”
“唉唉……是哪军哪营的?连我等这一身都不认得了?”
“是么?那中原道统是没的呢?那剃发换衣的蛮夷道统又是来的呢?”
郑燮也有了恼意,径直请那黄慎放马。
“仿佛是一大师子被贼匪打上了门的景象……”
“敢问师兄,你等来此是洒热血的么?”
“这国,毕竟是大师的国。”
精华另一桩怪事就是“京官”品级很低,特别是刚进门的练习生。翰林院这帮新晋翰林都只给了正从八品的报酬,身上刺绣图案满是鹌鹑。在这个小小的左副尉,最多也就是个哨长的军官面前,遵循官方比较,那还真得行上官礼。
一席都是翰林,陪席的女人也都不是普通胭脂,竟然也能接着话茬调蜜。
“《正气》没骂人了可还是出色本期说的是同仇敌忾,卫我中原读书人就算不能上阵杀敌,也要向大师宣讲中原正气,还专门附了文丞相的正气歌”
“我们士子卫的是道统,道统安闲民气,不是戋戋刀枪之事……”
同僚号召着,郑燮重重点头。
“不管好不好,食君禄,报君恩,我们总得尽点力量。”
曾经他还感觉,跟她那惊鸿一瞥,内里仿佛含着一丝知己的味道,让他想入非非。可知了这身份,他就再不敢有念想,勿论还是她,都是任由运气飘送的浮萍。
“霸王是不敢卷的,卷卷娘子们的气度倒还使得……”
黄慎嗤笑道,郑燮额头出汗,来的,当然是刀枪杀没的,然后砍头砍出来的。
“不好?孔孟道,上帝道,不就是为个好世道?既然天王靠着上帝道能搏出如许一个好世道,我们满腹经纶,也该搭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