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胡虏无百年运[第1页/共7页]

火炮鸣响,第三炮时还响起了杂音,就见一门炮在炮位上炸开,残肢碎肉溅得满地都是。

极目望去,行列连绵数里长,道旁卧者无数,这副场景竟似人间炼狱。

千里以外的南边,山东济南府,巡抚衙门里,刘统勋在师爷面前转了好久,才压着嗓子道:“慈淳要我抓一小我,你感觉这是摸索呢,还是……摸索呢?”

本该是沉寂的苦寒之地,此时却覆盖在麋集如雨点般的枪声下,偶尔另有沉闷的雷声轰响。就在南北向河道东岸,一座石木垒砌而起的营寨恰是这风暴的中间,白雪夹着黑土升腾上天,拉起一股股班驳之柱。

老文官沉声辩道:“我这哪是女儿心气,我是为太后和皇上焦急,为我大清焦急!盛京已是我大清最后一隅容身之地,行事怎还如此孟浪?”

悠长的号声响起,多量套着号褂的兵丁踩过及膝深的雪地,朝那营寨跌跌撞撞前行。逼近到营寨数十步时,自垒墙射来的枪弹在雪地上溅起团团白雾,偶尔异化着一团猩红的血雾,恍惚了仆进雪中的人体表面。

太后也知情弊,为确保四大营的战力,这几年慢慢淘换出汉人,换成来自吉林和黑龙江的新满州诸族兵,也就是之前所谓的“野女真”。这些人倒算彪悍敢战,可不平教养,放肆非常,几次造出奸骗掳掠之事,风险处所的本领更不小。

田文镜气高气傲。受不得这般遭受,在狱中呆了两年就一命呜呼。而鄂尔泰心志如铁,硬是熬了七八年,熬到南面对他再无兴趣,茹喜才偷偷把他放了出来。

噼啪的鞭子声与惨呼的人声灌入耳中,拉回了年羹尧的心神。

南蛮可渡海而来,长驱直入,东面又是心胸叵测,异心昭昭的年羹尧,这块容身之地真能守住?

极北之地兵戈本就格外艰巨,还是在夏季,年羹尧在这里投入了五千军队,三个月下来,不但没攻陷这座粗陋城寨,还死伤上千。

次子年富泣告,众将也哗啦全跪下来了。

前一个文官嗯咳嗯咳道:“这是太后谕旨,太后在替我们满人备着后路,如何就你还装着悲天悯人的女儿心气呢?”

一门门火炮被拖到阵地上,同时消逝的生命也不知有多少,可在场的将兵无一人体贴。炮队的队长挥动精华红衣的新式测距权杖,号召动部下就位。

这恰是他和左未生所等候的机遇!他年羹尧不但要帝王之位。还要帝王之实。窝在宁古塔当天子,这笑话太冷了。精华起兵北伐,满清溃决,此时才是定鼎的最好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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