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轮到姑侄二人,车夫出示了文书,城门官验看过,便放她们进城了。
“对对对,”也有旁人是楚地来的,拥戴道,“你们这些人道听途说,那里晓得徐三蜜斯的慈悲。楚地的人都说,她是九天玄女下凡来惩奸除恶的,杀生为救生,这是大慈悲。”
见她望向棚子,城门官赶紧答道:“气候太冷,有人冻晕了。请郡主放心,卑贱已命人救治,并无大碍。”
这时,一辆四驾马车被军士簇拥着往城门驶来,车饰称不上多富丽,但这架式一看就不是凡人。
前面的人大抵也很无聊,接腔道:“老哥之前没来过都城吧?这已经很快了,之前昭王没来的时候,那才叫慢,从早排到晚的都有。”
柳熙儿赶紧放下车帘,回身低声解释:“姑母,我只是想瞧瞧都城现在甚么样,好不好进城。”
那楚地客商连声应是,又提及徐三蜜斯在楚地的事迹,如何用兵如神,如何嫉恶如仇,又如何东风化雨。
“哟,老哥这回可来对了。昭王颁了政令,为规复民生,商税一概减半,还不收过路税。你这车货,定能大赚一笔。”
柳熙儿松了口气。表哥那边迟迟没有停顿,姑母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她可得谨慎着些。
柳熙儿心中的钦慕油但是生。
楚地客商不乐意了,不客气地驳道:“你晓得筑京观,如何就不探听探听,被徐三蜜斯砍头的都是甚么人?要么是屠城的流兵,要么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另有凌辱百姓的赃官贪吏。三蜜斯对平常百姓可好了,碰到流民都会施粥赠衣,还叫他们跟着军队混口饭吃。佛陀尚且有金刚瞋目,她如何不能是菩萨?”
邻近年关,来往都城的人更加多了,城门熙熙攘攘,从早到晚没个停歇。
这日傍晚,一辆油壁小车毫不起眼地挤入人群,等待入城。
“我记得徐三蜜斯的未婚夫是燕二公子?这可真是珠联璧合,太班配了。”
柳贤妃横了她一眼:“你听了半天,就听出这个?”
都城还是阿谁都城,但是揭示出来的面孔和她们分开时完整分歧了。
排在她们前面的那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这是永安郡主,传闻统管着禁军的军务,当然能够教唆禁军。”
城门官肃声应是:“卑贱服从。”
“这就是了。”柳贤妃沉声道,“你只顾着徐三威风不威风,也不想想为何如此。她还不是沾了燕二的光!昭王叫她掌军务,就是叫燕二掌军务。他们二人在百姓中名誉如此之高,昭王尚且能压住,可你表哥呢?功高盖主啊,你表哥处境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