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甚么……《品德经》？”
“难怪他这几天都在恶补《佛陀的天下》，本来是用在这儿啊。”我在内心对这个老头儿临时抱佛脚的聪明有些敬佩。
无相大师的目光绕开蔡从章的眼睛，望向空茫的远方，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北魏期间、又远在敦煌历历旧事，老衲并不晓得。”
《华严经》三个字一出口，即便是暗夜里，我也瞥见无相大师的眼里有光明灭，他的嘴角竟不自发地抽动起来。
无相大师面带浅笑，但不置可否。
“但光有佛像没有佛教典范文籍可不可。北魏期间，敦煌专门建立了一个官方写经机构，它出品的佛教文籍，尺幅情势、用纸规格、用笔气势、格局标准、卷末题记都根基分歧，是北魏官方抄经的标准品。”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无相大师，一字一句地说道：“敦煌遗书里，有一本北魏延昌二年，也就是公元513年的《华严经》写本，这是一本官方抄经的标准本。上面提到，抄自天竺国原版《华严经》。我想，这本来自天竺的经籍，必然是用梵文写就的吧。也就是说，当时敦煌的官方写经所里，是有这部经籍的梵文原版的。对吧，无相大师？”
“是本来就没有，还是丢失了？”叶真问道。
现在的蔡从章，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驯良，被锋利所填满。
这就完整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朝无相大师看去，大师的嘴角动了动，胸口已有较着的起伏，表示得不如刚才那般平静。
”
我晓得，蔡从章赌对了。
“那还用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敦煌遗书里就有很多，对了，另有四件世所罕见的‘宝塔心经’，被誉为敦煌遗书里的‘宝中之宝’。”叶真不假思考地答复道，看来他做足了功课。
“这件东西，深埋在这里已逾千年，想不到本日竟被你们逼到如此地步，需求重新为它寻觅安身立命之所，唉，说到底，还是老衲无能啊。”无相大师眼里似有泪光，用手悄悄抚摩怀中的物品，就像爱抚本身的孩子一样。
蔡从章瞟了无相大师一眼，持续说道：“奇特的是，在敦煌官方写经所里，具有这么多手抄本的《华严经》，却没有梵文原版经籍！”
蔡从章渐渐开端踱着步子，朝无相大师走去。
蔡从章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成心瞟向无相大师。
蔡从章摇点头。
“这件东西，于佛门而言意义不凡，说它是珍宝也毫不为过；但若放在尘凡当中，也就落空了它本该有的代价。”无相大师昂首望向星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