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修图纸?他想找甚么?”我很惊奇。

我冷静地看着佛台上沉默千年不语的佛像。

“感谢主持。”

“哎哟。”只见叶真穿戴锃亮皮鞋的右脚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俄然一崴,痛得他直叫喊。

“无可奉告!再见。”叶真说完,冲我挥了挥手,回身便小步快跑起来,恐怕我们追上去似的。

叶真脸上暴露了镇静的笑容。

此时的他,穿戴一身合体的笔挺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也梳理得油光水滑,看起来就是一个博学而斯文的青年才俊。

“主持过谦了。”

“如果这些佛像能开口就好了,他们站在这里,一千多年来,俯视着芸芸众生,必定也看到了佛光寺的光阴变迁。”我在内心冷静想道。

“是我被他们丢弃了。”我喃喃地说道。

“我佛光寺虽小,但历经千年,藏经阁内藏下的经籍文卷,浩若烟海。若要寻经找文,几日之功恐怕都难以找到,幸亏小友你找的只是图纸,这个就很轻易了。我已放在藏经阁的案牍上了,你可之前去阅览,但不成带出阁中。”

“不过,令我千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和台湾同胞合作了。哈哈哈,还是美女出马好使啊。”

“他想找的,恐怕也是我们想找的……这叶真,很可骇啊,他孑然一身的背后,要么有着非同平常的境遇,要么藏着强大的权势,难怪卖家点名要找他来……看来,此前,是我低估他了。”蔡从章安静地说道。

“你给他捐赠一百万,他对你也如许。”叶真又规复了嬉皮笑容的赋性,还对曾晓娇挤眉弄眼。

闻声主持这番话,我晓得,叶真不但抓住了佛光寺这个关头,还下了一番苦功。

“一百万?你可真下血本啊。莫非真被你找到甚么东西了?”我有些惊奇。

我记得蔡从章说过,这卷画,是曾晓娇的爷爷从敦煌带返来的。

蔡从章微微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这佛光寺的翻修图纸。”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从哪儿开端呢?”我再次打量了一下大殿,在内心冷静地想道。

我不得不对前人的聪明寂然起敬。

我立即转过身去。

待看清那人的面庞后,我惊呼道。

“你如何到这儿来了?”我问道。

我围着佛台悄悄地走了一圈,心中一边默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把高大的佛像又仔细心细观瞻了一遍。

“这主持如何对你言听计从?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爷爷吧。”曾晓娇的嘴也挺毒的。

叶真的声音很大,门口的曾晓娇和蔡从章都闻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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