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仿佛并不熟谙你父亲吧,他如何能够嘱托你来救我们?”我不解地问道。
“是吗?耸峙千年而不倒的泥像,如何就在你们的抚玩下倾圮了呢?再说了,深更半夜拜佛,这是哪朝哪代的风俗?另有那老先生……”龙哥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了看曾晓娇,接着说道,“我们找到他时,他倒下的处所恰好位于中间神台以内,凭着老先生的聪明和人生经历,总不成能在泥像倒下的一刹时,还往泥像底部这个伤害地区冲锋吧。”
龙哥的父亲在多年之前,竟然连佛祖的倾圮、我们的幸运逃生都预感到了,还周到地安排了龙哥的护送。
“这……”我没想到一向对我们的事漠不体贴的龙哥会问出这个题目,一下子愣住了。
“龙哥,您的父亲为甚么晓得得这么多?”我回过神来后,声音颤抖地问道。
“呵呵呵。”叶真搓了搓手,笑了起来,“你这么说,我也感到很奇特啊。”
“这是老爷子说的?”叶真脸上的惊惧之色更甚,然后他冷静地看了曾晓娇一眼。
仿佛我们统统的行动,都早已在别人的掌控当中。
还是叶真反应极快,赶紧摇点头说:“哪有,那佛像的倾圮完整就是不测。我们当时正在瞻仰这尊可贵一见的唐朝大佛,谁知它就俄然在我们面前陷落了,也不晓得甚么启事。”
龙哥迟疑了。
我感到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有一双、乃至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他们用手提动着无数根看不见的连接着我手脚、脑筋的丝线,把持着我一步一步走入他们编织起来的大网。
龙哥笑了起来:“当日他们突入佛显寺,摈除僧众和香客的时候,用心留下了一名干杂役的浅显和尚。实在,这支步队在山上之时,就派人偷偷潜进寺院数次,察看了每一个和尚,才将他遴选了出来,因为他极其浅显,一点儿都不惹人谛视,并且长相还酷似我父亲。以是,步队从后门撤退的时候,便掠走了这名和尚,留下了父亲。”
“直到父亲归天,这如来泥像都未曾伤及分毫,父亲和我已逐步淡忘了这个当年头领下达的号令,我们乃至都快忘了本身的身份,渐渐成了这昙花镇真正的住民。直到1985年,阿谁外村夫来到这儿,他每天在大雄宝殿内转悠,又是重新泥像,又是重镀金身,对如来泥像表示出了稠密的兴趣。看着他,阿谁已经被我逐步淡忘的号令垂垂变得清楚起来,我觉得他就是我要等的人。但是,他安然无恙地分开了,如来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