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妃一愣,旋即暴露鄙夷的神采,“真不愧是身材里流着卑贱血脉的布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可那又如何?
一场棋局,变成了二对二。
殷·大怨种·年年怨念满满地过来逮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年就应当拼一拼皇位的!然后即位当天子……让你们批折子!”
文王妃感觉殷瑾煦只是一时髦起,只当亓笙是个解闷儿的玩意儿。
“悔怨是人,是你才对!”文王妃说到这儿,俄然笑起来:“以色侍人可不悠长。本王妃这个做母亲的,就祝你早些被摄政王厌倦了以后赶出去!”
殷年年满脸控告地望着亓笙跟殷栖月,仿佛在看着两个魅惑君王的妖妃妖后。
文王妃:“?”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亓笙施施然分开,很快便消逝不见。
殷年年大喜。
“不是放了就行了?”亓笙把玩着云子,有些迷惑。
姜阮阮固然长得也很都雅……但只是清秀。长得像是邻家mm,灵动清纯那挂。
“都有身了摄政王还不肯娶她……怕不是怀的不是摄政王的。”文王妃满眼的歹意,“不愧是贱蹄子,净做些不要脸丢人现眼的事儿!”
她说是就是吧。
殷思珞看了亓笙一眼,“文王妃也来了。”
然后看向殷思珞:“昏君!”
【这傻孩子。】
两个不着调儿的,一个天子一个摄政王,却搁这儿搂着美人悠哉下棋!
“让你好好学你不听。”殷瑾煦叹了口气,“亏损了吧。”
七皇叔如果返来,那今后这些折子可就有人批了!
但他傻白甜么……
亓家三兄弟将原主伤得完整断念,亓笙已经好久没感受过这抹疼痛了。
算了。
亓笙坐在廊下悄悄地望着她,“是王妃教得好。”
文王妃胜利接到了儿子们以后没有久留,回绝了女帝的宴请,便直接打道回府。但临走前,文王妃提出了要见亓笙。
她为了三个儿子千里迢迢亲身来到大殷京都,如何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文王妃微微一笑。
这几天正奇怪着,就对她格外放纵了些许。
殷年年憨他承认。
亓笙缓过劲儿,望着文王妃举头挺胸的傲慢背影,道:“我如果你,可不会逞这一时口舌之快。”
有这么欺负小孩儿的么!
原主的这个亲生母亲。
鏖战到傍晚,才勉勉强强以平局结束。
乃至都疏忽原主跟他们类似的面貌,以及类似的脾气,而去信赖一个哪哪儿都跟他们不像的姜阮阮。
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感。
“毕竟我‘又蠢又毒’。”亓笙像文王妃方才那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微微一笑:“我如果不欢畅了,就让你儿子们体内的蛊虫发作。”